王子安气的脸都歪了,突然‘噗嗤’笑道:“宋老弟,不要这么玩儿老哥,这样会玩儿死你和我,快说吧,后面的事怎么办?”
宋世文看了一眼一直抱着头不说话的张部长,站起来把他的手放下,‘呵呵’笑说道:“乔先生,还要委屈的把你关进警察局看守所,你不会有意见吧?”
“宋先生,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在楼下喝茶,本来准备走,看到你,你非要把我叫到楼上喝茶跟你说话等人,现在把人等来了,又要把我抓进警察局,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宋世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现在要是想当着王子安的面,把张部长轻易地放走,简直不可能,就是叫他现在离开,刚出门就会被下面的警察当成抗日分子抓进警局。
他经过反复揣摩王子安的心里,这家伙要是为了自保,最好把张部长交给王子安带回警局,到时他会找机会放了张部长,不然他就是惹火烧身,掉脑袋都有可能。
宋世文为了稳住王子安,笑着说道:“我把我这狱友再次托付给你王大哥,什么时候放你说了算,我......。”
“你放屁,我王子安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我替你背掉脑袋的黑锅?今天必须......。”
“不要这么大火气,也不要‘必须’了,我有个办法,你看这样可好?为了叫你好交差,我自己到特高课自首,顺便把你想进高训班的事给办了,这个交易不错吧?”宋世文说的很轻巧,好像特高课的门始终为他开着。
王子安不信的扭着脖子看着宋世文,突然‘哈哈’大笑道:“你这兄弟算个人物,特高课大岛泽中佐,命令将你这个给地下党重要人物通风报信的抗日分子,抓进警察局严厉审查,你倒提着脑袋自己送去了,还说帮我办事,哈哈哈,你要笑死谁呀?”
“不信是吧?那咱们就打上一赌,要是按照我说的做,把事办成,你老哥准备送给我什么大礼呀?”
“只要你这宋兄弟能保住你的脑袋,还能把我的事给办了,我就把这位乔先生给放了,再送给你一套大四合院的房子,你看怎么样?”
“哈哈哈,好,仗义,咱兄弟俩击掌为誓,谁要是敢出卖兄弟,不得好死。”宋世文主动抬起右手,对着王子安迟疑的右手‘啪、啪、啪’连击三掌。
宋世文对张部长笑着说道:“乔先生,我和你以命抵命,我主动走进特高课,把王处长的事办了,你跟着王处长再进一次看守所,保证用不了今天下午五点,你就会被王处长恭敬地送出来。”
他说着转身走出房间,甩出一句话:“王处长,要是我把你的是办成了,你把乔先生给我祸害了,我会取了你一家的脑袋,最好给我听明白了。”
宋世文走出‘悦记’茶楼,一时不知到哪去,大话已经吹出去了,自己死倒不要紧,可别把那个地下党首脑的命给赌没了,一旦真是这样的结局,那自己还能活着见人吗?
他沿着锦东路一直往南走,走到馄饨铺门前看到一滩一滩的血,也不知那两位抗日分子是死还是活,不禁低声感叹道:“这些人为什么都不怕死呢?专干铤而走险的事。”
宋世文在大街小巷漫无目的的溜溜达达,不知怎么竟走到了‘德益隆’西药诊所,突然灵机一动,何不进去向邓掌柜求救?死马当活马医一旦出现奇迹,整盘棋就都活了。
他的这种想法并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无端的想来个瞎猫子碰死耗子,而是通过言语和心理分析,对这个邓掌柜有着一种急于打破自己猜测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