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之前战北晟这么做,她肯定是感动到不行,只是现在她却只觉得自己越发的可悲了起来。
穿好了鞋,黎晚凝站了起来,却脚上没有力气差一点直接摔了,好在战北晟扶住了她,这才得以幸免。
扶着人,战北晟关心道"我送你回去。"
但是黎晚凝却退出了他的怀抱,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回去。你送我回去,不如陪着邯夏好了。"
战北晟还想在说什么,但是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额头上还包着纱布的邯夏,就默认了黎晚凝的话。
黎晚凝自嘲的勾起了嘴角,仰着头,不让自己眼中泪水的滑落下来,然后走出了病房。
她告诉自己不伤心,但是当战北晟再一次选择了邯夏的时候,她的还是难过伤心,甚至有一种心脏被人撕碎了感觉。
出了病房,熟人都跟她打招呼,只是看她的眼神多多少少都带上了怜悯和同情。
可她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被战北晟背叛婚姻破裂?不,这些事情早就注定好了的,根本就没有什么。
打车回了别墅,打开熟悉的电子锁。
打开门,客厅还没有收拾过,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周围是凌乱的印着着血的脚印,黎晚凝踩着血上了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把自己藏好的戒子拿出来压在纸上,提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别墅。
拖着自己的行李,黎晚凝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漫无目的的走着。
大雪还在下着,她就穿着红色的大衣,印的她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走在雪中,似乎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人一样无依无靠。
黎晚凝伸手接住了一片雪,抿了抿唇瓣,低声道"没想到我最后还是四下流离,无支可依。果然如原话一样,那个人,我知,一直知,他永远不会来。"
……
医院
战北晟一直都守着邯夏,而莫阿姨这个时候也来了电话问邯夏的情况。
"先生,邯夏小姐她怎么了?还好吧,我炖了一点东西准备她送过来。"莫阿姨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担心,今天出事之后她也没上救护车,而是被黎晚凝通知打电话给战北晟了。
之后她也是好久才回神过来,家里也来不及收拾就去超市了。
战北晟皱了皱眉头,想到了黎晚凝也在家里而且还怀孕了事情。
就说"不用了,你在家里照顾黎晚凝就行了。"
"啊?黎医生压根就没有回来啊。"莫阿姨有一点错愣,因为黎晚凝的确没有回来,不然这么久了也不会没有见到人。
听到莫阿姨的话,战北晟眯了眯眼瞳,随后冷静下来。
"莫阿姨你先过来了照顾邯夏,我先回来一趟。"战北晟拿起一旁的军装,然后直接搭在身上出去了。
坐在车上,伤口又有点疼了,蹭了蹭的额头,他发觉自己最近的情绪似乎有一些不大对劲,好像很容易发怒的样子。
莫阿姨往这边赶,战北晟则是往家开车。
回到别墅,已经被打扫好了,战北晟直接从上了二楼推开了黎晚凝的房间。
里面根本就没有人,甚至连人生活的痕迹都不多的,走过去,看到旁边小桌子放着戒子,战北晟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走到窗边,拿起戒子,戒子下面竟然是一纸离婚协议书,而黎晚凝的字也签好了。
他拽紧了戒子,打开衣柜,却看到了里面的衣服一件不少,而她自己的衣服却一件不留全部带走了。
忍住心里想要发怒的情绪,他拿出手机给黎晚凝打电话,但是打过去无一都是关机,这让他的情绪一下爆发了出来,直接将手机砸在了地上。
直接摔了个粉身碎骨。
过了好一阵,他的情绪才平复下来,他颓废的坐在床上,头疼又犯了。
疼的让他实在是受不了,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可见那种疼痛的感觉有多难忍,多痛苦了。
最后,他才从衣服里面拿出来了药品,倒了两颗药出来才吃了情绪才平复下来。
低沉的呻吟出声来,战北晟收拾了心情,将离婚书拿走了,但是却没有在上面签字。
去书房重新拿了一部手机,他揉着还有些难受的额头,给段牧青打了电话过去。
一接电话,段牧青懒洋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老大,怎么了啊?"
战北晟的嗓子带有些低哑,捏了捏,开口道"黎晚凝离开了,你给我查她去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