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子腾还在练武场打木桩。把木桩当做贾蓉来打。贾家这几个窝囊废,真是各有各的贱!原以为贾赦哭凌渊阁脸皮够厚够贱了。这贾蓉还更贱,角度刁钻的拿个少族长说事。
可偏偏出身的确是卡在王子腾喉咙中的一根坚固顽强的鱼刺。因为是次子,他就得打小自己奋斗,甚至去沙场豁出命挣一条青云富贵路……
王子腾一脚踢坏了木桩,看着那躺倒在地四分五裂的木块,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找上了同样是次子出生的贾政。
敢让他王子腾没脸,他能让整个贾氏宗族没脸。
====
浑然不知接下来还有更为劲爆的消息等着他,当今是个孝顺的,答应了上皇半个月内结案,自然也不在拖延着。
只不过在结案之前,当今还是要亲自见一见忽然开窍了的贾珍。
虽说贾珍一直不在他脑袋内,但还是有点大众印象的。其前半生昏聩无能,沉迷酒色罢了,还是个罔顾人、伦的禽兽。可偏偏秦氏亡故后,贾珍跟便了个人似的,或者说是完完全全脱胎换骨,成为另外一个人。一个奇思妙想都于国于家有用的人。
故而,贾珍是骡子是马,他还是得亲自看看。
牢房内的贾珍再一次听闻大理寺少卿要提审的消息,也不甚在意,捂着耳朵走出牢房,不看已经哭哭啼啼要吃断头饭的贾赦。
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非但没有到审、讯室里,反而有人给他梳洗了一番,换了身不显眼的衣服,而后他便由这些日子打过交道的大理寺少卿左泉引领着上了一辆低调的马车。马车周围被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贾珍:“左大人,这似乎出了城,冒昧问一句是打算带我去现场指认?”
左泉闻言,认真点点头:“有些事情需要令父协办。”
贾珍闻言眉头挑了挑:“我爹他已经出家,不管任何俗物了。”
左泉闻言,一板一眼:“但凡我大周子民,皆有配合调查的义务。”
听了这话,贾珍心里困惑更大了。贾敬?不是说好得清清白白了,怎么还有其他隐藏的恩怨情仇不成?
好端端的忽然找上贾敬?
贾珍在心里飞快思索着缘由,尤其他凝神听到了前方马车内的对话,忍不住眉头拧出个疙瘩—当今带着他找贾敬叙旧,这是什么操作?
威胁?
虽然的确带有威胁试探之意来的,但是等当今在道观庄前下车,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呔,前方私人领地,来者止步!”贾瑜挥舞着特意量身打造的红缨枪,站在小板车上,威风凛凛的指着当今,铿锵有力,字正腔圆道。
当今抬手示意左右侍卫退下,往前了几步,垂首看眼哪怕是站在小车上依旧小身板的贾瑜,和善笑了笑:“你是?
“我乃玄真观观主之女兼之护法大熊精贾瑜,呔,你何方妖孽,还敢往前走,再走,再走!”贾瑜握着枪,板着脸认真吓唬道:“我大哥可是美猴王!齐天大圣!”
“咳咳咳……”当今刷得展开扇子,捂了捂嘴。他怕自己笑得太外露了些。
“哦,贾瑜,你是……”当今还没说完,又忍不住喃喃了一遍:“贾瑜?”这名,咋那么耳熟呢?
“正所谓千年王八万年龟,不管王八还是乌龟,都是我甲鱼的别称,故而,我生下来就千万岁。乃是齐天大圣他姑姑。”
当今:“…………”
刚被左泉邀请下车的贾珍急忙澄清:“她口中的哥还有大侄子肯定都是贾蓉,这锅我不背。”
贾珍思定后,凝神往那传说中的贾家仇敌宋大人所在房间分去了些精力。可凝神听了片刻,也没见人和幕僚仆从等聊天,叹口气,又往下听了听小包青天聊着秋收赋税之事,倒也留了个神,默默掏出纸笔做了做功课,为自己以后收租对账做准备。
免费蹭了一课后,贾珍迷着眼睡过去。
翌日启程,贾珍被便宜儿子拖着偶遇小包青天,跟人寒暄几句辞别。等他走时,走高冷风的宋大人一行也出动了,贾珍瞥眼瞬间紧绷成个木头人的贾蓉,还没来得及教育一句,眼眸撇到随行的一个笼子,当场也跟着紧绷成石雕了。
包勉顺着父子两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终目光停留在贾珍毫不掩饰直勾勾火、辣、辣赤、裸、裸想要占为己有的东西上。只见那是黑白相间的毛团,憨态可掬,手掌拿着有些发焉的竹叶,正津津有味吃着。
略过脑海中的相关记载,包勉心中有数,看眼贾珍羡慕的模样,虽说不解,却也没怎么挂心上,只出声提醒了一句有些失态的父子俩,顺带告辞:“贾将军,蓉小郎,祝两位一路顺风。”
贾珍回过神来,道谢送走包勉一行,目光依旧眨也不眨的望着还在装车的动物,手不由的抬起揉揉自家傻儿子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