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了,先回房吧,别让思远看见了……”
紧跟着便是一阵主卧门大力关上的声音。
温思远赶忙开了门出去,走到书房门口,果然毫不费事的拧开了书房门柄,闪身便走了进去。
温博的印章向来收在书房的抽屉里面,并不避讳他,只是平时他走时都锁门,所以无从下手,这是难得的机会了。
拉开抽屉,迅速翻到温博的私人印章,在股权转让书上盖了章,他蹲在书案后面,望着已经盖章的转让书,心中松了一口气。
有了这东西,外面欠的债就都能还了,再也不用过躲着仇家的日子了。
正想着,
‘轰隆’一声巨响,书房的门砸在了墙壁上。
温思远喉咙一紧,脚像是粘在地毯上了一样,挪不动分毫的位置。
“出来。”
老爷子的声音冷冽异常,完全不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温思远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知道躲不过去,只得缓缓站起身来。
此刻,温博就站在书案前,冷眼望着他,
“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一纸股权转让书,盖上了他的红章,赖也赖不掉。
“爸,你听我解释,这事情我也是被逼的,是陵寒逼着我做的……”
“是他逼着你,还是澳门那些赌场逼着你?”
听到‘赌场’两个字,温思远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的一干二净,腿一软,跪倒在地,扶着桌角磕磕绊绊道,
“爸……您您……您都知道……知道了?”
“到澳门帮朋友处理生意?”
温博冷笑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在澳门有做生意的朋友呢,这么多年,你在外面输了多少前,真当我是不知道?这次又输了多少?”
“没输多少……没……”
温思远低着头,不敢说话。
“是一千万,还是两千万?”
说到这儿,温博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骤变,狠狠地将书案上的文件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陵寒到底给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你要胳膊肘朝着外面拐,帮着别人来这么算计你亲爹。”
“我错了,我错了,爸……我也是走投无路了。”
温思远趴在地上,一边躲一边求饶,“那些追债的要是找到我,我就连命都没了啊,爸……”
“走投无路。”
最后一沓文件狠狠地砸在温思远的头上,文件夹锋利的边角擦过他的额头,落下血痕,很快便渗出血珠子来,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尽管心中气的不行,可温思远到底是自己亲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温博终究是没狠得下心继续打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走投无路也是你自找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欢娱现在跟我们绑在一根绳上,要是没了欢娱,陵寒对我们父子俩恨之入骨,我们俩到时候要被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温思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躺倒在地上,摸一把脸全是血,嚎啕的越发大声,“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爸……”
“闭嘴,”
温博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他一脚,
“陵寒为了要回欢娱也是不择手段了,先是让苏年华来装相,还策反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苏年华?”温思远抽抽搭搭的声音忽然停了几秒,他一脸的疑惑,望向温博,“陵寒跟苏年华怎么可能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