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四弟、五弟,你们可真是好兴致啊!怎么?是父皇每月给你们的月俸不够花吗?需要用这种法子来赚钱?”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年纪稍长的二皇子李奕琛出声道:“我和四弟、五弟只是闲来无事,随意顽笑罢了,太子哥别和我们一般计较!”
“我计较?”
李奕晫沉了脸色,冷声质问道:“本太子倒要问问你们,是谁给你们的胆子,那当朝太子的事顽笑?嗯?”
此言一出,别说当事的三人了,就连追逐打闹的小皇子们都觉察到情况不对,纷纷停下了嬉闹,表情惶恐的看向这里。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三位皇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纷纷后悔不该拿太子的事做赌,不过谁知道偏偏就被他撞见了呢?
温浮欢也有些紧张,担心李奕晫会像昨天夜里一样发狂,用对待那些宫婢的方式,对待面前的三位皇子。
若真是那样,她可一定得拦住他!
就在温浮欢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出手的时候,李奕晫突然抚掌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瞧把你们给吓的,我逗你们玩呢!”
三位皇子一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都暗暗在心里咒骂李奕晫,以至于脸上的笑容既尴尬又难看。
李奕晫则恍若未觉,起身拍了拍李奕琛的肩膀,笑道:“怎么?只许你们拿我的事情顽笑,就不许我同你们开玩笑了?你们……不会介意吧?”
“哪里的话,大家都是兄弟,我们怎么会介意呢?是吧?”李奕琛看向剩下两位皇子。
“是啊!是啊!我们不会介意的!”
四皇子和五皇子也陪着笑脸附和道,只是那笑容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温浮欢想,他们下次肯定再不敢用李奕晫的事情做赌了!
这时,太傅匆匆赶来,李奕晫和其他诸位皇子纷纷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温浮欢则在李奕晫旁边的位子上坐下。
太傅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知识极为渊博,教授的课业也极为精细深入,只可惜并没有太多人仔细听。
听薛夫人说,温老爷子原也是太傅。
想着十几二十年前,温老爷子也是站在这里,向彼时的皇子们教授课业,温浮欢便不禁对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产生了几分亲近之感,听得便格外认真。
突然,一个纸团从旁边飞过来,落在了温浮欢的书桌上。
她侧眸看去,只见李奕晫冲着她笑了笑,又用眼神示意她打开面前的纸团。
温浮欢本不想理会他,奈何他一直偷偷踢她的椅子,大有她不打开纸团不肯罢休的意思。
温浮欢无奈,只好打开纸团。
纸团上写了一行字——“你一个侍读听课听得这么认真,是打算气死本太子,好继承本太子的太子之位么?”
温浮欢强瞥了一眼李奕晫,只见后者得意洋洋,就差手舞足蹈了!
就在她准备把纸团丢还给他的时候,突然听见前方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那位学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啊?”
别看太傅年纪大,脚步却是不慢,温浮欢一个怔愣,他已经走了过来,并且拿过她手里的纸团,展开来,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