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温浮欢二人今日回来,薛太师和薛夫人早早的便等在太师府大门外,不时的朝长街尽头张望。
每每听到马蹄声,薛夫人便面上一喜,待见到来人不是温浮欢他们时,欣喜便变成了失望,伴随着一声叹息溢出唇边。
薛太师见状,上前揽过娇妻的削肩,笑言道:“你这是何苦呢?随从刚才来报,说他们的队伍才经过赤鸾街,哪里这么快就能回来?”
薛夫人嗔了薛太师一眼,“人家着急嘛!这么几个月没见,也不晓得欢儿过得怎么样?是胖了还是瘦了?”
“你看你,这出门在外,胖点瘦点,不都在所难免嘛!”
“别人可以,欢儿不行!她千里迢迢的到帝京来投奔我们,可不是为了来吃苦头的!哪能瘦了呢?”薛夫人不满道。
薛太师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无奈道:“你何曾让她吃过苦头了?”
说话间,只见薛莫寒指着从长街尽头疾驰而来的两匹骏马,惊喜的喊道:“爹,娘,好像是小景和欢儿回来了!”
“哪儿呢?”薛夫人急切的探头去看。
果然,两匹马,一匹乌黑、一匹枣红,马上分别是身着月白和湖蓝色的锦袍的两名俊秀男子,迎风快速驰来。
“欢儿,欢儿!”薛夫人激动的招手唤道。
骏马飞驰近前,温浮欢用力拉紧缰绳,枣红色的骏马便前蹄高扬,人立而起,嘶鸣了一声后,才落了下来。
她翻身下马,还未站稳,便被薛夫人一把抱住了。
“你可算回来了,姨母都快想死你了!”
薛莫景也下了马,把缰绳交给迎上来的小厮,然后抱臂看着薛夫人,不满道:“娘,你的亲生儿子在这里呢!你是不是抱错人了?”
薛太师犹自笑呵呵的看着。
薛莫寒则上前拍了拍薛莫景的肩膀,笑道:“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一定累了吧!快回府吧!”
“二哥,我怎么感觉我不像是亲生的,倒像是捡来的呢?”薛莫景故作心酸道。
薛夫人这才转过头,朝这里看了薛莫景一眼,啐道:“混小子,又说什么胡话呢?娘要真是去捡,才不会捡你这样的呢!”
一句话,让在场的主子下人全都笑了起来。
薛莫景则变成了一张苦瓜脸,生无可恋的说:“二哥,我看我还是回扈阳行宫待着,别回来的好!”
“哈哈哈哈!”
一行人笑笑闹闹的回了太师府。
由于晚上宫里还有宴会,又考虑到温浮欢和薛莫景一路舟车劳顿,薛夫人只让膳房准备了些家常的小菜,口味素淡,权当接风了!
温浮欢没觉得有什么,她寻常对吃的并不挑剔,而且也不喜欢大鱼大肉等油腻腻的饭菜。
薛莫景却有些不高兴。
“娘啊,朝廷最近是没给爹发俸禄么?你就给我们吃这个?”
他用筷子夹起一根绿油油的菜,一脸嫌恶道:“这是什么?青草么?娘你是把我们当兔子、还是当羊了?”
薛夫人一巴掌拍在薛莫景的后脑勺上,不甘示弱道:“混小子,你还有脸抱怨?还不拿镜子瞧瞧自己个儿,去了一趟扈阳行宫,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御膳房是把你当猪养了吧?”
说完不等薛莫景反驳,她又转头看着温浮欢,心疼道:“哎呀,欢儿可是又清减了不少,别是饭菜都让那个混小子吃了吧?”
“娘——”薛莫景彻底无语了。
究竟谁才是亲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