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莫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又细想了一下他方才说过的话,顿时明白过来,气的瞪圆了眼睛。
“薛莫寒,你你你,你欺负自己比我读书多是不是?什么春天脚下的两只虫子,那不就是一个蠢字么?”
温浮欢和薛夫人听了,终于不用憋着笑了,立时“扑哧”笑出声来。
薛莫寒则挑了挑眉,一脸欠扁的说:“你终于想明白了,果然不负这一个蠢字!”
“薛莫寒——”
薛莫景气的攥紧了拳头,朝着薛莫寒便追了过来,“你居然敢骂我蠢!看小爷我不扒了你的皮!”
薛莫寒岂是会坐以待毙的,不等薛莫景追来,就拔腿跑了。
两人围着饭桌你追我赶,闹得不亦乐乎。
“你们闹归闹,可要当心些,别撞到了上菜的丫鬟!”薛夫人笑着嘱咐道。
许是觉得绕着一张桌子追来追去不过瘾,薛莫景索性招呼薛莫寒去外面过招,然而他刚一走到门口,迎面便瞧见薛太师抬脚迈了进来。
两人差点撞上。
薛莫景忙停下动作,拱手道:“父亲!”
“又不是小孩子了,这般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薛太师皱眉道。
薛莫景虽然像认错似的垂下了头,却趁人不注意,朝温浮欢吐了吐舌头,别提多淘气了。
薛太师并不与他计较,径直走到饭桌前坐下。
其余人也先后落了座。
趁着丫鬟盛饭的间隙,温浮欢故作随意的道:“方才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路过贡院,见到秋闱的文试放榜了,你们可知前三甲都有谁?”
这个话题,成功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都有谁呀?你快说,快说!”薛莫景好奇的道。
“贺景宣、冯子邱还有吕容成!”
这三个人,薛莫景都认识,但是前两个没有过多来往,所以并不熟悉,但最后一个人,他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吕容成?你没看错吧?他能进前三甲?”
薛莫景明显一副不屑的模样,并且信誓旦旦的说:“他要是能考进前三甲,小爷我都能当状元了!”
“放肆!”
薛太师沉了脸色,皱眉看着薛莫景说:“你难道不晓得,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吗?或许别人只是表面上看似风流纨绔,背地里却在勤学苦练呢?哪像你,整日里不是吃喝玩乐,就是流连烟花柳巷,能有什么出息?”
薛太师骂他,他没意见,但薛太师夸吕容成,他可就大大的不满了。
“爹,你说人不可貌相,我同意,但你要说吕容成背地里勤学苦练,我是一千一万个不相信啊!就他那德行,别的不说,秋闱文试的时候,他还偷跑出来了呢!我敢打包票,他考进前三甲这事儿,绝对有猫腻!”
见薛莫景言之凿凿,薛太师一时也不好再下结论。
“你方才说,吕容成在文试期间离开过贡院,此话可当真?”他皱眉道。
“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你若不信的话……”
薛莫景转过头来,指着温浮欢道:“不信你问问小表妹,她当时也在场!小表妹你说,吕容成是不是去尚书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