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在这,多半又要说她口是心非了!
继续往下看。
信上还说,北狑的进攻来得凶猛,而且依着皇上的意思,他不仅要守住应饶关,还要找机会整兵进发,一举夺回琉安被攻下的几座城池。
这场仗打完,少则半年,多则……
“若吾凯旋而归,必奏请圣上,赐婚卿与吾,今生只愿夫妻白首,永世不离!”信的末尾如是道。
温浮欢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好像这信有千斤重。
“欢儿!欢儿你在吗?”
李曦瑶的声音在院中突兀的响起,接着便是含香担忧而又惊慌的叫嚷:“公主,公主你当心些,这雪地滑的很!”
温浮欢蓦地回过神来,匆忙把信收了起来,起身向外走去。
经过梳妆台的时候,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雕花的铜镜,镜子里倒映出女子冰肌雪肤的潋滟容颜,只是眼眶略有些红,颊边隐约还有泪痕点点。
温浮欢这才惊觉,自己在看信的时候,居然落泪了……
外面脚步声渐近,她忙对着铜镜,往脸上扑了些脂粉,使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
刚做完这一切,李曦瑶已经大喇喇的推门走了进来,笑嘻嘻的说:“外面这样美的雪景,你怎么舍得独自待在屋里呢?好生无趣!”
见李曦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温浮欢放下心来,微笑道:“美则美矣,就是太冷了些!天寒地冻的,不宜出门!”
听到她这么说,一同进来的柳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道刚才是谁一直在外面走,怎么劝都不肯回来的?
“冷些才更好玩呀!”
李曦瑶拉着温浮欢在软榻上坐下,神神秘秘的道:“对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又有好消息?”温浮欢细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李曦瑶没听清她的话,歪头问道。
温浮欢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不知道公主说的是什么好消息呢?”
一说起这件事,李曦瑶顿时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道:“是这样的,前方战报传来,说秦将军他们一连打了好几场胜仗,父皇听了龙颜大悦,说要好好庆贺一番!正巧国丧期也过了,帝京城外的翡翠湖又结了厚厚的冰,便有人提议冰嬉,父皇觉得甚是应景,便同意了!”
“冰嬉?”
“听说欢儿你的家乡在南边,想来不太了解冰嬉吧?它就是一种在冰面上进行的玩乐,有走冰鞋、抢球、打滑挞等好多好多的项目,特别好玩,特别壮观,你见过一次,就会喜欢上它的!”李曦瑶信誓旦旦的道。
“是么?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温浮欢笑道。
是了,国丧期已过,年关也日益临近,皇宫乃至帝京城也不好继续死气沉沉下去,而冰嬉是赢都百姓不论老少,都十分喜爱的活动,借此边关大胜的机会,组织冰嬉,也好振奋一下稍显萎靡的民心。
李曦瑶又向温浮欢说了关于冰嬉的各种事情,端的是兴致勃勃,口若悬河,不难看出她十分期待。
直到日头西斜,她才在含香的一再催促下起身,依依不舍的回宫了。
“欢儿,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哦!”李曦瑶道。
温浮欢笑着点了点头,暗道这样的事情,定是朝臣及其家眷齐聚的,她想不去恐怕是不行的!
生而为民,原是没有多少事,能自己做得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