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驾到两个字还未出口,就被男子微抬起的手臂阻隔住了,饶是如此,他的到来还是影响了两人温情脉脉的氛围。
“参见皇上!”两人齐齐行礼。
赫连煜虚扶了一下,语气极是温和客气,“王叔不必多礼,此次平定五弟的叛乱,岐王叔功不可没,日后见朕可以不用行礼。”
“皇上严重了,忠君卫国乃是人臣本分,岂敢邀功请赏,更何况君是君,臣是臣,无论何时都不能乱了规矩!”
赫连煜面上的表情一僵,勉强的笑了笑,“王叔说的是,是朕考虑不周了!”他的目光轻转,不经意的落在了低眉浅笑的凤七寻身上,很快又转移了开来,淡淡的道:“冬日天寒,你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早些出宫回府吧!”
“臣告退!”
赫连沣躬身行了一礼,扶着凤七寻上了马车,接着自己也钻了进去。
藏青色的马车在漫天的白雪中扬鞭而去,面容清贵的帝王面对着离开的马车伫立良久,修长的背影恁的凄凉和萧索。
“皇上……”小安子小心的唤了一声。
赫连煜缓缓收回目光,轻皱的眉头流泻出了无限惆怅,“小安子,你说,朕现在都已经是皇上了,怎么还是拿她无可奈何呢?”
似是并不想得到任何回答,他问出这句话以后,便轻叹了一声,缓步走进了天牢。
回岐王府的路上,凤七寻问出了一直潜藏在心底的疑问,“你该不会是早就和柒陌串通好了吧?不然赫连焱举兵造反的那日,你怎么会来的那么及时呢?”她原也和赫连焱想的一样,以为凤柒陌偷溜出未央宫,所燃的是向周边城池的凤家军的求救信号,现在细细想来,凤家军那里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反倒是赫连沣紧接着来救驾了,不得不让人心生疑窦。
赫连沣狡黠的一笑,“你觉得呢?如果没个暗线,我怎么放心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么给留在离都了呢?”
“可是怎么会是柒陌呢?”凤七寻怎么都想不到,凤柒陌那个愣头青一样的混小子,不是还因为她被赫连沣囚禁的事情,而信誓旦旦的说和赫连沣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赫连沣的小奸细了呢?
赫连沣摩挲着下巴,轻描淡写的道:“他呀,想要替你雪耻,半夜潜入王府想要刺杀我来着,我也是没办法,只好对他和盘托出了,谁知到他居然自告奋勇,说要当我的内线……”
“你说什么?”凤七寻哭笑不得的问,“柒陌去刺杀你?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