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听了，还有几分感动了。

她有一丝哽咽，一屁股坐在了软绵绵的云层上，拿起鸭腿啃了起来。

“对对，你看我这小身板没点肉是不是，呜呜……我爹爹说吃肉杀生，甚少让樊叔做荤肉呢，我在灵鹤岛一年多，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凤羽靠着香脆的鸭肉，肉汁在她嘴里翻滚，味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转而就两行热泪流了下来，但手还是没有停下，一直啃着鸭肉。

“你怎么哭了呀。”惊栩手忙脚乱。

以前凤羽像他撒娇，也会哭起来。

那时候惊栩嘴上说着烦，但她每次一哭，惊栩也是看不得，也是像这般手忙脚乱，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那会儿他还没有意识到，他是喜欢凤羽的。

现在回想回来，他只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如果不喜欢她，又岂会在意她的眼泪，又岂会在乎她伤不伤心。

凤羽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把肉吞下。

“这烤鸭太好吃了，好吃得我都热泪盈眶了。”凤羽吧唧着嘴巴，“我太幸福了，这太好吃了……”

惊栩哭笑不得，坐在了她的对面，还准备了一壶桃花酿，给她饮用。

凤羽现下完全没有什么戒备心，吃完了烤鸭，还喝了一壶桃花酿，脸蛋红扑扑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喝。”凤羽打了个酒嗝。

惊栩递上一帕子，“擦擦手。”

凤羽接过来，把手擦干净，看到了上头绣着的图案很是奇怪，扭扭捏捏，像是一只山鸡。

她掩嘴一笑，问道：“这是什么呀，哪里有人在帕子上绣山鸡啊？”

惊栩沉下脸，道：“这是凤凰。”

凤羽再是认真一看，翻来翻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山鸡，哪里是凤凰了！

“什么凤凰，明明就是山鸡！”凤羽笑得止不住声，“哎哟哟，仙僚，这是谁送你的？这绣工也太差了吧。”

惊栩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那还不是凤羽送给他的，当日他看见了，也说这是山鸡。

凤羽涨红了脸，一再解释这是她绣出来的凤凰，可不是山鸡！

就算真的像山鸡，但她是五彩凤凰，凤凰绣出来的，也就是凤凰了。

惊栩被她这番言论打败，连声附和着她：“是是是，的确是凤凰，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

凤羽还不肯作罢，让惊栩随身携带，这才高兴得不再闹腾。

此时凤羽眯了眯眼睛，晃了晃手，“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惊栩笑容有点苦涩。

曾经追逐他的人，突进已经不记得他了。

凤羽想要把帕子还给他，但转念一想，自己都擦过手了，如此还给他，岂不是不大礼貌？

故而就说：“这帕子我来日再还你，谢谢你请我喝酒吃烤鸭。”

她起身想走，惊栩急忙说：“你又不知道我住在何处，那怎么还给我？”

凤羽抓抓头，想着也是，“那你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