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姬无泪的话,看着姬无泪一脸的坚定,百里长倾低低的笑出了声。
看着百里长倾,他的嘴角还是自己推开他时不小心咬破的,此刻,嘴角挂着血痕,虽然很小很细,可被百里长倾这么一副样子衬托着,姬无泪却觉得很恐怖。
“叔叔?侄女?冷泪,你似乎有点太自作多情了!谁告诉你我爱你?你以为我吻你,便表示我爱你?”说着,一把抓过姬无泪脚腕,百里长倾扣住姬无泪双手,留给门外侍卫一句“谁都不准进!”五个字,便低头将嘴角的血迹一点点喂进姬无泪嘴里。
“住手!我说过,我不爱你!你住手!”感受着百里长倾逼人的气息,姬无泪推拒,“叔叔,我真的不爱你,求求你,放了我,我不能对不起顾阳,他为我牺牲了那么多,就算找不到他,我也不能跟你……”
动作一滞,一直以来,百里长倾都知道姬无泪口里心里只有顾阳,可他不知道,明明知道,可听到,他却还是像第一次听到那般不可思议,那么难以接受。
“我也说过,你是我养大的女人,我给你了一切,你唯一能报答我的就是你自己。冷泪,幸亏你还记得一切,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怎么认出你来!”冷冷的说着,百里长倾低头,将前段时间落在姬无泪肩膀的痕迹,再重重的加深了一次,“知道吗?那天在马车里,我并没有睡着,因为太舍不得你,我便骗我自己,骗你,就为了能这样紧紧抱着你。”
浑身一滞,肩膀上更痛。姬无泪死死将指甲掐进百里长倾手臂里,狠狠的,紧紧的。
在这个时代,他是百里长倾,是晋国正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冕之王。
所以,只要他想要,法律道德全都不在他眼里。冷毅虽然骨子里也无所顾忌,但他还是多次出入派出所被限制人身自由,现在,试问天下,谁人敢禁他的足?
大概是被恨意冲昏了脑子,又或许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百里长倾骨子里就有的王者自信,百里长倾猩红着眸子,撕开了姬无泪的艳红色喜服。
“冷泪,你敢自杀?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敢自杀?谁给你的胆子,谁允许了你?”记忆交叠,前世今生全都混乱起来,百里长倾说着一些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话,记忆中的东西却还是记得很清楚,比如,冷泪的后脖子处最怕痒,比如,冷泪攀到高潮的时候喜欢扣住他的腰。
在荒郊,在百里长倾势力之下,姬无泪一个郑国公主,还是一个背叛了晋国的郑国的公主,被百里长倾如何处置,都不会有人管,更没人敢管。
这一次,百里长倾也被激怒,原本,他是带着担心踏进她的房,可听着她口口声声竟然还敢说爱着顾阳,怒气淹没了自己,百里长倾的无冕之王的身份彰显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狠狠扣住姬无泪的腰,将姬无泪更深的契合着自己,百里长倾伸手覆上姬无泪腹部,一点一点摩挲着,“重生一回,腹部的疤痕都没了。”说完,拨开姬无泪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百里长倾眸子都是锐利的光芒。
声音嘶哑,骂了一整夜,也累了一整夜,连瞪百里长倾都没力气,姬无泪紧紧闭上眼。
眼角已经滑不出泪水来,似乎,一夜干涸了她所有的泪。
离开她的腹部,将手指落到她眼角,百里长倾吐气冰凉,一夜以来,他一直都冰冷无情,就算在那一刻,他也不给她一丝的柔情。只冷冷的扣住她的头,让她直直的看清楚,看清楚此刻在她身上的人不是顾阳,而是他百里长倾。
“怎么?你还以为这一次,仅凭一滴泪,便可以浇灭我所有的怒气?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上当,更不会被你虚伪的泪水欺骗。”当初,在她带着顾阳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那一晚,他本来是准备将她变成他的人,结果,因为她的一滴泪,他心软,他放她离开,可她在次日,却只给自己留下一张跟顾阳私奔的诀别信。
这一次,她想故技重施?还是以为他会跟以前一样蠢,一样被她玩弄鼓掌之中?
狠狠的贯穿她,狠狠的要了她,他发誓,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再上当!
“百里长倾,我恨你!”声音嘶哑,每吐出一个词,她都带着一股钻心的痛,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想起他一夜冰冷的眸子,不染一点欲色的眸子,她的心就疼得不能呼吸,不止为自己的清白,更是为百里长倾的绝情,“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将你错当成顾阳,更不会主动靠近你,让自己陷入今天这般境地。”
眸子一点点沉下去,抬手,掐住姬无泪下巴,让姬无泪对上自己,百里长倾借着初生的太阳,看着阳光洒在她满是痕迹的锁骨上,满足的看到姬无泪吃痛的蹙起眉头,“不靠近我,后悔接近我,你是想周昱阳靠近你?恩?”
“……”眯着眼睛,姬无泪沉默,不回答,算是默认。
翻身,压住姬无泪,在姬无泪的痕迹上面再压上一层,百里长倾听着姬无泪吃痛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既然你这么爱你的顾阳,我一定会让你看看,你最爱的顾阳,周昱阳,他背地里是如何的算计你!”
屈着膝盖,姬无泪忍着自己动作带来的疼痛,重重的击上百里长倾两腿之间。
大意换来的剧痛,让百里长倾一瞬间便紧了眸子,拉过姬无泪想跑的腿,百里长倾一腿压住姬无泪两腿,一手扣住姬无泪两手,看着姬无泪像砧板上的鱼儿任他鱼肉,百里长倾的剧痛这才稍微好了点,“怎么?听不得你的最爱算计你?害怕自己所谓的爱抵不过极有魅力的权势?冷泪,前世今生,顾阳他从来都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如果你不信,我只能带你去亲眼看一看……”忍着痛,百里长倾的声音终于不再冰冷没情绪。
看着百里长倾额头的汗,姬无泪听多了,对这句话便没了冲击力,勾唇一笑,姬无泪抬起头,“怎么说这么多废话?与其在这里唧唧歪歪诋毁他人,不如再一次用行动制服我。”眉眼里,恨意在眸底,挑衅在嘴角。
低头,忍着下身的痛,百里长倾狠狠堵住姬无泪的嘴,“你以为男人就这点能耐?既然你还贪恋,我便让你看一看,男人的持久力!”说着,死死扣住姬无泪的腰,百里长倾眸子一狠。
上床还能上出战场的味道,不得不说,百里长倾跟姬无泪两个人真的是有深仇大恨。
看着姬无泪昏倒在他身下,咬着牙,百里长倾退出来,这才颤着手腕翻身而下。收拾了下自己,再捞过她宽大的喜服,替她穿上,百里长倾所有动作都做得万分艰难。不愧是萧哲口里的小野猫,力道一点都不轻。
不顾床上留着的那抹红,百里长倾抱起姬无泪,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推开门,房门外的侍卫一脸别扭的看着百里长倾,百里长倾一个眼神甩过去,两人都很自觉地垂下头,一个说去准备马车,一个说准备干粮。
抱着姬无泪上车,百里长倾抬脚的时候,眉头严重的蹙了下。
回想房中的对话,侍卫之一很是体贴的准备扶百里长倾一把,百里长倾这才勉强坐回马车。
一场两败俱伤的初夜,让姬无泪很是安静了数天,同样的,也让一直避着姬无泪的百里长倾安静了数天。
躺在马车里,姬无泪横眼旁边的人,“百里长倾,你还能动吗?”说着,故意瞥向百里长倾下身。
“姬无泪,你再用这么一副眼神盯着我,信不信我过几天再……”话没说完,一把捂住百里长倾的嘴,姬无泪咬牙。
顺着姬无泪的手吻一口,百里长倾眉头一挑,“怎么?还没等到几天,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恨恨收回手,再在百里长倾黑色衣服上擦了擦,姬无泪别过头,声音染上几分恨意,没说话。
“反正你一直恨我,我不介意你再恨一点。”两个病患一个马车,百里长倾看着姬无泪的侧脸,甩下自己态度。
睫毛一动,合上眼睛,姬无泪冷冷的勾了勾唇,“反正你一直恨我,我也不介意你再恨点。”说着,凑过去,张开嘴狠狠咬住百里长倾耳朵,姬无泪咬得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