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在他身后狠狠掐着他后腰拧了两圈,疼的他直冒汗,却依然挤出一个微笑。
而曹破虏闻言,又见孙悦这神态,自然更是苦笑不已,这误会都不知道是从何而来,偏偏却是没法解释,也只好尴尬的笑笑走掉。
慕容嫣道:“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自家的好羊肉,当然要看得紧一些,才能不被狗叼走。”
慕容嫣闻言气哄哄的就一脚踹到孙悦的屁股上,踹了个狗啃泥,然后甩了脸色就走了。
正好碰上李光俨和赵光美手挽着手从府衙后面出来,见孙悦颇为狼狈的爬在地上,一时间都有点懵。
“悦哥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孙悦连忙麻利的站了起来,暗道一声晦气,却又不好解释,总不能说他是被媳妇踹的吧,慕容嫣本就凶名赫赫,这要是传出去,估摸着更得有人说他惧内了。所以连忙道:“哦,路太滑,摔了一跤,这不是听说李兄来了,太高兴了么。”
赵光美闻言噗呲笑了一下,随即又赶紧憋住,道:“悦哥儿来的正好,你来接待一下吧,李防御使正好有事想跟你说,我还要忙,先走了。”
向来吃喝玩乐的三大王要忙,这自然不是什么天大的笑话,而是人家的小情人被李光俨给带来了,时间有限,自然要争分夺秒,所以他亲自露面打了声招呼之后,其实早就不耐了,一见孙悦,连点反应时间都不给就溜了。
对此,别说孙悦了,就连李光俨也已经见怪不怪。
“李兄,还请屋内品茶。”
孙悦对李光俨的重视远比曹破虏要高的多得多,毕竟汉家荣光这种事虽然很崇高,却难免有些虚,党项才是大宋真正需要攻略的重点,更何况这还是李继迁的老子。
“听闻朝廷要重开运河,党项全族俱都喜不自胜,尤其是我的银州所部,更是尤甚,孙家父子日后坐镇洛阳,还请对愚兄多多照顾啊。”
孙悦笑着道:“这是自然,莫说咱们二人的私交,便是李兄对大宋的忠诚,我大宋的满朝文武又有哪个不是看在眼里,却不知铸城铸的怎么样了?”
李光俨颇为激动地道:“水泥之利,实在惊人,如今不仅城已经修完了,就连城内的诸多设施也都已修建完毕,另外也吸引了大量的汉人西迁,许多地方已经尝试开垦农耕,然而新城初立,不管是农耕用具,还是生活物资,我党项实在是太过匮乏,而战马贸易这些年下来,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了,毕竟小马长成大马,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还是需要宋朝支持啊。”
“一应贸易物资,您自然可以与我爹商谈,我爹对您平日里也是颇为推崇的,想来一定价格公道,若是李兄有志在银州发展农耕,一应的青苗良种,自然也不在话下,便是铁制的农具,也大可以送给你们一些,不过若我大宋要对契丹用兵的话……”
“我银州党项俱是大宋忠臣,大宋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好,有您这句话,也算是咱们不白相交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