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统计,此一战杀敌足有六七千人,剩下的都跑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宋军马不足呢,然而问遍了军中将领,居然谁也没看见耶律休哥。
“我特么感觉不太好,好像是上当了,快去审问俘虏,耶律休哥到底在哪。”
果然,不一会军中司马禀报,耶律休哥并不在此处,而这六万骑兵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辽主力,更不是耶律休哥的沃罗铎,不过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几个部落勉强联合起来的罢了,所以才会赢的这么轻松。
耶律休哥只是把自己的帅旗借给他们用一用罢了,至于那封给孙悦去的信,自然也是早早就写好了的,至于他到底在哪,那就没人知道了,但肯定是正在亲自领兵攻打他们河-北的某一处要塞。
孙悦闻言不由得老脸一红,好悬没气出个好歹来。
丢人啊!太特么丢人了,居然被耶律休哥的一封信就给吓的不敢动弹了,任由这帮契丹的杂牌部队在特么的瓦桥关下耀武扬威,多亏了这是派人出来打了一下,否则岂不是就让耶律休哥的诡计得逞了?这要是传出去,后人得怎么笑话他?死诸葛吓跑活仲达,也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看出他心情不好,韩崇训不由出言安慰道:“孙帅,枉那耶律休哥奸诈似鬼,还不是喝了您的洗脚水,他这点疑兵,连一天的时间都没拖住就被您给识破了,还打得他们大败而逃,这一局终于还是您胜了他一筹的,他契丹的战神,还是比不得咱们大宋的战神的。”
孙悦摇头苦笑道:“此战能胜,真的只能说是天有大宋了,输了就是输了,输给耶律休哥不丢人,可输不起就真的丢人了。这次能破局,是因为李继隆裹挟众意要挟与我,否则,真不知要几日之后才能破得了此局啊。”
韩崇训继续安慰道:“那李继隆夜战不也是您首肯的么,若是依我爹的,可能干脆就把他给杀了,那才真实天大的笑话了呢。”
孙悦闻言心中不由更是苦笑不已,若特么不是知道李继隆不是凡人,你以为我不杀他?
然而运气也好实力也罢,终究这一战还是赢了的,韩崇训说的不错,耶律休哥的这点算计因为李继隆这么一搅,屁用也没起的了,反倒是宋军一举缴获了不少的兽筋短弓,正好给河-北的骑兵装备上。
当然,事后的论功行赏,自然是以李继隆为首功的,虽然不是辽军主力,但破敌总是真的。
孙悦还特意找到了他,很是感慨了一番,拍着他肩膀道:“这次若不是你,此战真不知要变成什么模样了。”
李继隆也颇为恭敬地道:“还是因为孙帅您信得过我,方能有我此番立功的机会,孙帅之度量,真叫末将汗颜。”
言语中俩人交流的感觉拉近了许多,李继隆似乎也暂时放下了仇恨,被孙悦所心折了,事实上经此一事,孙悦的形象虽然说不上特别正面,但宽宏容人之美名却是已经在军中流传开了,毕竟李继隆跟他的关系又不是什么秘密,一时间他俩这点破事儿竟然传位美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是要名垂青史的,已经有人说孙悦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了。
至少,孙悦这形象比差点杀人的韩重赟要高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