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匡嗣大怒,本来就有病的身体更是忍不住一阵晃悠:“你说什么?你……你简直就是个莽夫,这样的大事,没有完全的把握如何能够出手?万一被耶律沙反制,岂不是更害了孙悦?我优柔寡断,你有办法你来啊!”
曹军也激动道:“我来就我来,我家节帅有令,从今日起,此事由我主导。”
“你……”
“怎么?你不想听悦哥儿命令?还是说你果然是首鼠两端之辈,从来没有降宋之心?”
“我……你……孙悦特么的怎么派了你这么个莽货来我这?”
“再指着你,耶律休哥就真回来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你听我的。”
“那你说,要怎么做?”
却见曹军从外面提了一捅凉水,毫不犹豫地就泼在了韩匡嗣的身上,惊的韩匡嗣直骂娘,曹军则笑嘻嘻地道:“就这么做。”
两天后。
耶律沙正在城墙上忧心忡忡地看着孙悦的宋军大张旗鼓的挖洞埋炸药,又不敢率军出城野战,心中愈发焦虑,却见韩匡嗣的小儿子韩德凝慌慌张张的跑来喊道:“相公,相公啊,我爹他不行了,你快去看看他去吧!”
“什么?老韩他不行了?”
耶律沙也不疑有他,因为这两天韩匡嗣的身体真的是急转直下,明明之前还能陪着他夜观敌阵呢,两天前却突然染了风寒,那脸白的跟死人似的,加之本来就是重病之身,看着确实是摇摇欲坠的,昨天还坚持跟自己交代了后事。
于是当下,耶律沙匆匆点了十余个护卫,就亲自去看韩匡嗣去了。
到了病床前,见韩匡嗣果然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几个韩家的儿子和侄子正呜呜的跪在床边哭,耶律沙登时心里就是一沉,他虽然怀疑韩匡嗣的忠诚,却也知道他的重要,当即就冲了上去,口中道:“老韩啊,你可得振作啊,如今的幽州城不能没有你啊。”
话音未落,却见边上跪着的好像是一个侄子一样的人物,突然间就扑了过来,抽出雪亮的短刀,唰的一声就抹了他的脖子,随即又一声令下,韩家几个儿子纷纷抽出兵刃对着他带来的那些护卫就是一通乱砍。
直到杀完了人,曹军才狠狠地呸了一声道:“多大点屁事儿啊,这不就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