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你先回去吧,你那不还有事要忙吗,这事交给许律师好了。”猴子对着我轻挥了下手,又低声接道:“真的,我没事,这事你不要管了。”
说话之间,有护士推了一辆轮椅进来,那年轻制服男人和医生一起将猴子扶着坐上了那轮椅,然后在推出急症室,走到电梯口前对我笑道:“这个,姑娘,你得回避下了。”
我停住了脚步,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关上,看着猴子的身影完全被挡住,看着电梯旁边的显示,一层层的往上跳。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心里的滋味。
良久之后,我长吁了口气,转身,就看到了陆漓。
陆漓和金先生就站在我的身后,在我转身之后,带了清雅若风的笑容道:“我刚才问了一下,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让许律师去解决吧。”
我再度长吁了口气,点了点头。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狠话可以说,但是我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那个书稿,我有些地方不明白,要不,我们再回去对一对?”陆漓依然带着淡淡的笑道。
或者说,他的声音里带着那么一丝小心翼翼。
我不觉瞅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
这个时候,猴子那不能去陪,许律师正在谈,我是真的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等结果。
我是真的有些害怕,害怕猴子会像上次那样……
像那个冬日那样,明明不是他的错,最后,却因为伤害罪,在那种地方……
在那种,许律师都说他是怎样活下来的地方,一待就是五年。
陆漓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转身道:“走吧,今天可能会弄的有些晚,要不,你就在那先住下,明天,就会有消息了。”
我点点头,有些茫然的跟着他走出了医院,上了停在外面的车,回到了别墅。
我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回到别墅后,也就是在陆漓问我的时候回答两句,我的心思完全都在手机上。
我几乎隔上几秒就要去看看,看看许律师是否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了。
但是,一直到深夜,许律师都没有打电话过来,也没有任何信息。
那天晚上,我上了别墅的二楼,在陆漓让金先生给我收拾出来的客房里,辗转反侧。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许律师依然没有电话。
这让我更加魂不守舍,连陆漓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漓便也干脆不问不说了,只是陪着我,在外面的小花园里转圈圈。
到了下午三点,许律师的电话来了。
他说,已经和对方谈好了。
他说,和对方达成的调解方案是,我们不起诉他们,不追究他们在转让合同上的责任,也就是放弃双倍赔偿的诉求,将店子退还给他们,至于李智打人这事,他们也可以不追究,那个七十五万的货款,也可以打个折扣,算五十万,不过呢,他们的医药费要另外支付。
所以最后结果就是,我那六十五万抵扣掉猴子的货款和那医药费,两边谁都不找谁麻烦。
我完全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对许律师说好。
我不在乎那个六十五万,我只在乎猴子。
我再也不想他去到他曾经去过的那种地方。
不想他被人说是二进宫的……烂人……
许律师说了声好。
然后,下午五点,他打电话通知我,可以去医院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