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第三战区几位长官耳朵里,刘杨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于是就打发人来探望,当然来了不白来,还给刘杨送来了一个月的军饷和一些粮食等物吗,甚至弹药也送了不少。
但是来探望的人,都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刘杨真的病了,也伤的不轻,短时间内休想上战场了,甚至无法处理公务和政务。
得到消息慢了一些的反倒是郑金凤,一听说刘杨病了,郑金凤丢下所有的事情,就从溧阳赶了回来,而另外一人,也就是周二狗也从长兴赶了回来,。
郑金凤本来是去处理溧阳善后事宜的,而周二狗则是领着人去接机床的,但是两人回来之后,却都是两手空空,溧阳问题上,所有人都在扯皮,谁也不愿意吐出好处来,至于周二狗接的机床,竟然在李家港被扣住了,是被宪兵给扣住的,理由是这是管制物资。
本来这事还需要扯皮,但是一听说刘杨病的厉害,郑金凤那还有什么心思管这些事,立刻骑着马一路赶了回来,就差不能飞回来了。
这一回来,整个西山岛上气氛都很压抑,驻守的独立营明显的加强了戒备,大白天的也有两支巡逻队不停地转,就连大炮都拉了出来,在镇口碰上了杨占山,平时大大咧咧的杨占山也是阴沉着脸,好像谁欠了他多少钱似得。
“夫人,您可回来了,营座他……”杨占山去看过刘杨,不过没待多一会,就被一声给赶了出来,怕他打扰到刘杨。
据医生说,刘杨病的不轻,甚至没有和杨占山说什么话,根本没有一点精神,杨占山去的时候,刘杨全身通红,而且身上滚烫,把杨占山吓得不轻,甚至没心思和人聊天打屁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刘杨的病情,郑金凤连句话都没和他说,一路小跑就回了郑家大院。
郑金凤是真的急了,女人最怕的是什么,就是自家的男人,这可是顶梁柱,哪怕是泼辣的郑金凤也不例外,刘杨这一病,郑金凤感觉天都快塌了。
门口的警卫一见到郑金凤回来,犹豫着喊了一声:“夫人……”
只是郑金凤哪有心情听他报告,直接用你把推开警卫,直接冲进了房间里,就看见刘杨捂着被子,一脸通红的躺在床上,整个人没有反应,这是病的多重呀。
“刘杨……”看到刘杨的样子,郑金凤哇的就哭了出来,三步两步冲到跟前,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当家的,是我回来了,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刚服了药,才睡过去的刘杨,被郑金凤扯着嗓子一嚎,一个激灵给叫醒了,睁开眼,就看见郑金凤正哭天抹地的,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无奈,没想到平时挺敞亮的郑金凤,也会这德行。
“金凤……”伸手揉了揉郑金凤的头,刘杨吐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郑金凤:“我又没死,你哭成这样干嘛。”
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去,郑金凤怔怔的看着刘杨,先是脸上闪过惊喜之色,不过随即就恼怒起来,一巴掌打在刘杨身上:“你吓唬是吧,没啥事搞得这么严重,外面都传着你快不行了……”
哪知道这一下正好打在伤口上,让刘杨当时脸就白了,不由得嘶嘶出声:“轻点,我受伤可是真的,就是没病的那么厉害,普通的感冒而已。”
“那你干嘛……”哼了一声,心疼的又给刘杨揉又是吹的,郑金凤气就气在连自己都瞒着。
苦笑了一声,刘杨往上靠了靠,吐了口气:“金凤,这次溧阳的事谈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些事,郑金凤脸色就阴沉了下来,重重哼了一声:“你还说和那几个师长关系不错,他们还有战区的那个破中校,根本一点汤都不给咱们留,特别是那个中校,还说什么咱们缴获的坦克没有上缴,这本身就不符合规矩,去他娘的规矩,一个个贪得无厌的嘴脸……”
“很正常呀,都看得见贼吃鸡,却看不见贼挨打,那点东西不要了就不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的就是他们的一个态度,我要是不病,你怎么好回来,毕竟现在不是得罪人的时候。”长长地吐了口气,对这些刘杨早有预料,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不在,李长官他们可都不是善茬子。
“什么东西,打仗的时候想起咱们来了,现在看咱们不顺眼了,刘杨,我告诉你,绝对是第三战区长官对咱们有看法了,我估计着这才开始呢,小鬼子才消停了几天,就开始窝里斗了。”郑金凤啐了一口,心中还是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