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特务营战死的弟兄,特务营都会定期给家里送去钱,程坤就负责安排此事,而且一旦弟兄的家人有事,特务营还会派人去处理,用刘杨的话说,生死特务营的人,死也是特务营的鬼,是兄弟就是一辈子的兄弟。
刘杨或许是个好军人,但是绝不是个好人,特务营有不少也是太湖周边的人,有一个弟兄死了,他的家人被地主老财欺负,那弟兄的爹腿都被打断了。
刘杨知道以后,派了三个弟兄,直接灭了那地主老财的一家,而且并不隐瞒,还留下了字迹,声称欺凌特务营家属者,就等于通敌,按通敌罪格杀勿论。
当时这事情闹到了报社,急着参访刘杨,刘杨是这么说的,特务营是打鬼子的部队,这是无可争议的,这些人欺负英雄家属,这怎么让在战场上流血流汗的英雄们安心打鬼子,自然是通敌行为,虽然是歪理邪说,但是刘杨护犊子的名声算是传遍了。
送别了死去的兄弟,刘杨已经恢复了冷静,眼光掠过那些日军的尸体,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栓子,去将所有的小鬼子搜刮一遍,不要漏下什么东西。”
“是,营座。”周栓子应了一声,招呼了几个兄弟,将所有的特种部队的小鬼子搜刮了一遍,倒不是在意那些日元什么的,主要是士兵证以及军用文件。
刘杨一直注视着周栓子,心里面电光闪过,一些主意又冒了出来,心中一动,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也不是不可以一试,当然自己如今的身体状态不允许,但是可以让周栓子他们去试一试。
一直等到周栓子将搜有的小鬼子的尸体搜刮了一遍,在折回来的时候,刘杨才深吸了口气,朝周栓子摆手示意了一下,周栓子赶忙凑过来。
“栓子,我给你一个任务,很冒险,一旦有一点差错就是死路一条,你敢不敢去?”刘杨其实还是有些犹豫,只怕小鬼子已经小心了,万一有一点闪失,去的人根本回不来。
楞了一下,周栓子嗯了一声,用力地点点头:“营座,您说吧,没啥不敢去的,哪天不是脑袋别裤腰带上,活一天赚一天,只要营座下了命令,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不怕……”
“去日军总部,寻找机会,看看能做点什么。”刘杨也不确定,所以没有根本性的任务,而是去了再说,自己寻找目标。
周栓子一呆,随即明白过来,掂了掂手中的士兵证,咧嘴一笑:“我明白了,营座,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周栓子扭头朝正在挖坑的警卫排的弟兄吆喝了一声:“弟兄们,有不怕死的没……”
这话一落下,所有的弟兄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起望了过来,估计着是有行动,一个个不但不怕,反而都兴奋了起来,争先恐后的朝周栓子面前凑:“警卫排没怕死的,生是警卫排的人,死了也是警卫排的鬼……”
看到这一幕,刘杨有些无语,这些兵都被自己给同化了,一个个都有些疯狂,而且张嘴闭嘴都是将特务营和警卫排放在前头。
“我就要十几个人,都他娘的去了,谁保护营座……”周栓子啐了一口,没好气的瞪了众人一眼。
一听到营座,众人倒是犹豫起来了,冒险是不怕,可是保护营座同样重要,一时间李和平等人就小劲了,稀稀拉拉的慢慢的就剩下了十几个人,也都是犹豫起来,最后还是周栓子一指他们,才算是定住了,十几个人随着周栓子去日军司令部,其余的弟兄留下来保护营座。
没有什么硬性任务,周栓子等人默默地换上日军军装,然后化了化妆,之后和刘杨说了一声,就悄然出发了,变成了日军的特种部队,每人身上都有血迹。
为了配合他们,刘杨躺上了担架,在李和平等人的护送下,回到了西梁山区,不用刘杨宣称,刘杨重伤的消息立刻传开了,事情的经过也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无非是遭遇到了日军特种部队的伏击,一番交战之后,刘杨重伤,警卫排损失了五十多名弟兄,却几乎全歼了日军的特种部队。
刘杨还对外说,自己的警卫排更厉害,小鬼子的特种部队算个屁,要不是那些小鬼子逃得快,绝对会被全歼,偷袭也就是这个结果,否则警卫排损失也不会这么大。
而刘杨受伤的消息,也不用可以的传播,很快各方面都知道了,郝广平他们自然第一个知道的,几次发来电报询问,另外一八八师也发来了慰问函。
至于日军也很快就知道了,并且偷偷派人进行调查,证明了刘杨的确是受了重伤,但不致命,而且在金家洼也的确是发生了战斗,日军的特种部队埋伏了刘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