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可能的,饭沼将军,1881年11月25日出生于名古屋,少年时代先后入名古屋明伦中学、名古屋陆军地方幼年学校、中央幼年学校学习,1909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同年12月任步兵第五十一联队副官,步兵少尉——1934年8月任近卫步兵第二联队长;1937年8月晋升为陆军少将——”寇怀仁随口将饭沼守的生平都说了一遍,可以说知之甚深。
心中虽然震惊,但是饭沼守却始终面无表情,这些东西并不是太难搞到,只要收买帝国的败类,就肯定能搞到的,帝国一样有很多败类,这不是中国人的特产。
“饭沼将军真沉得住气,难道就没有联想到一些其他的东西吗?”看着面无表情的饭沼守,寇怀仁忽然笑了起来。
饭沼守扫了一眼寇怀仁,轻哼了一声:“你们中国有句老话,成王败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被你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寇怀仁轻轻摇了摇手指头,吐了口气:“饭沼将军严重了,我是不会杀你的,毕竟你可是位将军——”
“败军之将不足一提,不过作为帝国军人,我没有理由背叛帝国的,你就不用费心了。”饭沼守淡淡的又抢了一句,要杀就杀,到了自己这个年纪了,有些事情看得更透彻了,那些士兵可以投降,但是他不能。
既然终归一死,那为何不留下一个好名声。
似笑非笑的看着饭沼守,寇怀仁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费心不行呀,惠子身体不太好,还需要菊叶医生给看看,千代子还小,正在读书,可是前几日和他的同学美代子打了一架,头都打破了——”
如果说刚才饭沼守的生平没有引起重视,但是此时寇怀仁嘴里所说的这些人,却都是饭沼守最亲近的家人,这意义就不同了,关键是惠子的医生就是菊叶医生,甚至饭沼守还记得千代子有个女同学叫做美代子,可是这些寇怀仁如何得知的——
“你——”饭沼守脸色终于变了,挣扎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被绑着,估计着要站起来向寇怀仁扑去,即便是再冷静的人,在亲人被威胁的时候,也无法按耐得住。
寇怀仁却笑得更灿烂了,在意就好,人只要有弱点,总会屈服的,至于是不是卑鄙,寇怀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如果说卑鄙,寇怀仁反而无所谓,和日本人的没人性比起来,自己绝对算是好的。
正如寇怀仁想的,饭沼守挣扎不动,眼睛都快要冒出火来了,一嘴的钢牙咬的咯嘣直响:“你真卑鄙——”
“卑鄙?”寇怀仁眯着眼睛,看不出一丝不快,和一个阶下囚计较实在是掉份,如果不是太瘦的话,真像是一个弥勒佛,只是一堆小眼中暴露出来的寒光,透着一丝阴森:“难怪营座说你们这些小鬼子最他娘的不是玩意,我卑鄙,哈——那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杀了那么多的中国人卑鄙不卑鄙,南京大屠杀,芜湖飘尸,就说这无锡死了多少人——”
“这是战争——”饭沼守将眼光偏到了一边,有些心虚的嘴硬着。
“说得好,这就是战争,无所不用其极,不用分什么贫民和军人,所以我已经派人去了日本,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那么我就去杀掉你所有的家人,卑鄙吗,我告诉你,我寇家也有四口死在了你们小鬼子的刺刀下,他们可不是军人,别和我说卑鄙不卑鄙的话,听话就按我说的做,否则没什么好说的。”寇怀仁笑容忽然敛去,脸色阴冷起来,眼中杀机懵动。
其实寇家死多少人他并不在乎,但是被小鬼子杀死又是另一码事,这可是国仇家恨,寇怀仁可以说天性凉薄,但是却对小鬼子有天然的恨意,中国人他杀可以,但是小鬼子不行。
“你——”饭沼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前这个人绝对是心狠手辣,刚才那番本该慷概激昂的话,在这个人嘴里却还是阴森森的,就看得出来寇怀仁的心性绝对不是善良之辈。
正胡思乱想着,寇怀仁缓缓的站了起来,眼眉一挑,嘲弄的看着饭沼守:“看来饭沼将军不愿意配合我,那没有关系,我这就将消息传回日本,让酒井泽男去杀掉你们家所有人,到时候等你知道了消息之后,我在给你尝尝我们中国的千刀万剐,这是你们应该得的——”
如果说刚才还有些疑惑,或者说不相信,但是从酒井泽男这个名字出口,饭沼守就彻底的心凉了,因为这个酒井泽男和他们饭沼家有仇。
中国有句俗话叫做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来形容仇恨的深刻,而这句话用在酒井泽男和饭沼家身上,那绝对是再贴切不过了。
饭沼守堂兄的妻子,曾经是酒井泽男的未婚妻,被饭沼守的堂兄横刀夺爱抢了过来,这还不算,酒井泽男一家人当时气不过,曾经来找饭沼家理论,结果最后双方大打出手,酒井泽男的父亲就是被饭沼守失手打死的,这一下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有了,这仇恨根本无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