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通说到底还是古人,思想的局限性并不是依靠高智商就能弥补的。
“魏韩想要图强无可厚非,但是拿我们的东西又无法起到应有的义务,为什么就认定我们会白白的投入,我们是冤大头吗?”吕哲的理论不稀奇,还是得到与付出那一个概念。
很明白的事情,一旦魏韩不能起到缓冲区的效果,吕哲绝对会立刻放弃。再如果投入与收获不成正比,扶持魏韩的代价高于直接与齐国比邻,坏的结果也就是现在魏韩两国的疆土被齐国夺了去,吕哲的邻居换成了齐国罢了。
蒯通当然知道付出与收获的概念,他得知自家主上并不是一定要保住魏韩立刻就笑道:“自然是这样子的。”
难道不是?吕哲又不是魏咎或韩成的爹,没有平白无故付出的义务,如果魏韩吃定吕哲会无条件的扶持那绝对是大错特错了。
“魏韩的智者在玩火,他们也是在赌您的决心。很显然,他们赌错了,主上确实不是他们的爹,投入是讲求回报,既然他们没有被利用的价值,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蒯通对自家主上保证本方利益感到万分开心。
事实上吕哲也就是对自己的臣民负责,应该有的态度就是保证这一集团的利益,若是拿本方利益作为筹码,不管是不是实际需要总是不那么恰当,有付出自然是讲求有所回报,不然根本不配成为首脑。
“今次前去会盟,职认为带上五万精兵就足以。”蒯通的话显然是没有说完,他口中的五万精兵就是所谓的禁军序列,其中有一万已经完成换装,装备被铁器。他掐着指头:“五万精兵中,骑兵两万、重步兵一万、弓弩手一万、各类甲士一万,这些为陪伴主上左右的劲旅,后面可再安排北部军团和东部军团作为策应。”
会盟的地点是类似于交通枢纽的地方,距离衡山郡不超过二十里,衡山郡是北部军团的治所,同时九江郡与会盟地点也不超过三十里,九江郡算是东部军团的军区之一。
北部军团可以集结起三万战兵、四万辅兵,东部军团可以集结五万战兵、八万辅兵,那么总共就是二十万军队作为吕哲的后盾。一旦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五万禁军保护吕哲,二十万后续部队都可以在一天之内赶到,到时候无论是齐国一方,还是与盟各国翻脸,合起来二十五万的部队哪怕再怎么不利都能将吕哲保护回到境内。
“秦国那边……”吕哲显然是有些头疼的。
吕哲已经收到来自赵高的确认,始皇帝确确实实是在挑选公主,初步挑选出来的是九公主阳滋,只差最后一步正式下诏。同时,秦国冯劫是回咸阳了,董翳这个人却是留在了南陵,他要说的正是关于董翳正式会知的事情。
“秦国有意掺和会盟,不过不是与盟,是观盟。”吕哲没搞懂秦国到底想干什么。
会盟是正式的盟约者,与盟是参与或作为见证者,观盟就是纯粹不按照国家规格私人性质的观看。
蒯通倒是“呵呵“笑了:“也不错,至少是一个好现象。
确实吧,对于列国来说秦国派人以非正式的身份观礼是一个好现象,代表秦国那边已经出现某种可能的软化,不再是那么的咄咄逼人。
吕哲的意思没那么简单,他想表达的意思是,秦国估计是遭遇到什么大麻烦了,不然不会采取这种姿态来让列国放松警惕。
“您是说草原胡人今秋便会南下?”蒯通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只有这么解释才能解释得通,不然始皇帝那么刚强的人,在面对吕哲这么个秦国叛将怎么会下嫁公主来稳住,同时又怎么会做出明显对列国软化的暗示?
吕哲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不会有其它的可能性。”顿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喜悦:“另外,始皇帝的身体也在不断恶化。从去年冬天到今年春季,陛下已经昏厥了三次,每一次昏厥的时间都在变长。”
关于始皇帝的身体吕哲不是从赵高那里得知的,而是徐阳来到南陵时带来的消息。
蒯通很明显愣住了,他保持僵硬的表情很长时间,呐呐地说:“真不是时候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