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唐广君的目中露出一丝不耐烦与狂躁,其实也是他内心的真实表现,堂堂十二境兵家剑仙被囚笼一样的关在了这座雪域天池,甚至只能当一个看门人,看到大商王朝那些趾高气扬的狗屁大人还要点头哈腰,这一切可都是拜那小子所赐啊!
“……”
薛渊当了雷师多年,风雨神祇官场跑遍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迅速捕捉到了唐广君眼中的愤懑之色,于是眼中也涌现出些许怨毒之色,冷笑道:“道貌岸然、虚伪之徒,不尊上五境神祇,不过是个僭居雪域天池的小人罢了!”
“哦?”
唐广君扬眉,微微一笑:“答错!”
“啊?!”
薛渊一愣神,唐广君十二境的一拳已经落下,“蓬”一声就将薛渊的金身打穿,紧接着五指一张,将薛渊的法身尽数收入掌心之中碾碎,最终只剩下一颗头颅,被薛渊弃之如敝履般的扔在地上,一脚踏上缓缓碾碎。
“我家林昭师弟大人光风霁月、握瑜怀瑾,一个两袖清风的人怎么在你眼中就是道貌岸然了?果然,龌龊之人眼中看到的也只有龌龊!”
他狠狠一跺脚,一位十境风雨神祇顿时烟消云散,什么法身,什么大道,都已经完全灰飞烟灭了。
……
清凉宗。
位于铜镜湖东方数百里外群山中的一座人族宗门,清凉宗弟子众多,每个人的都身穿一袭黄袍,外门弟子的衣袂一袭浅黄,内门弟子则是姜黄,到了护法、堂主、掌门之流,则已经是一身深黄长袍了,据说,这清凉宗一脉曾经是人族皇室,否则也不敢这么托大敢穿黄袍了。
空中,一缕流光落下。
“轰——”
一声巨响,清凉宗立于山门外,那雕刻着“天上清凉山,北境第一宗”字眼的巨大山岩瞬间化为齑粉,紧接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独臂女子剑仙从天而降。
“什么人?!”
一群清凉宗外门弟子从山上飞掠而下,一个个神色各异,有的惊骇于这女子竟然有一剑破山门的本事,也有人看着杦栀的容貌,觉得太好看,身段也极好,凹凸有致的,正是自己心目中道侣应有的模样,虽然是独臂,但没关系。
“雪域天池,杦栀。”
女子抬头看向山巅方向,淡淡道:“特来问剑清凉宗!想向清凉宗宗主讨个说法!”
说着,她看向了一群外门弟子:“速去通传,此事与你们无关,不要白白送死。”
“你……”
几名弟子上山,剩下的几个弟子则目光冷冽,其中一名七境剑修看不出杦栀的修为根祇,只觉得这是一位美人儿剑修,于是神色轻薄的笑道:“姑娘,你生得如此美貌,何必来问什么剑啊,我们宗主的术法可高了,问剑之后你还能有命?真是可惜了这长长的腿和纤细的腰肢了,与其问剑,不如让我们哥几个先爽爽?”
“哦?”
杦栀迈步踏上一级台阶往上走,笑道:“想摸摸?那就来啊,只要有本事的。”
“这可是你说的!”
七境剑修冷笑一声:“本少爷要是摸得舒服了,你可就别想走了,要留下给少爷当填房陪侍的奴婢了,嘿嘿……”
说着,几名弟子都走了过去。
杦栀嘴角一扬,剑光起处,无数紊乱剑气以杦栀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散开,顿时几名弟子顿时化为一堆碎肉,连怎么死的都不明不白,即便是那七境剑修,在杦栀这十一境剑仙的剑下,也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
杦栀飘然而上,手握长剑。
当她再次落下的时候,已经在清凉宗的山腰上了,此时,山腰上清凉宗弟子密布,有外门弟子,也有内门弟子,其中修为高的弟子已经有九境元婴了,一群弟子齐齐拔剑朝天:“何方神圣,胆敢擅闯我清凉宗的承露台?”
这座山腰间的平台,是清凉宗的承露台,是众多弟子修炼、悟道的地方,平日里,清凉宗有什么大事的话,或宗主赐予名号、宝器,或某位长老、护法收徒等等,都会在这里举行仪式,承露台,顾名思义,清凉宗弟子承接长辈恩泽雨露之地。
一众弟子中,一人迈步而出,正是清凉宗首席弟子赵屹川,曾经在走马巷街口差点与林昭拔刀相向的大商骑卒随军修士。
“剑仙请留步!”
赵屹川恭敬抱拳道:“不知道我清凉宗做错了什么,竟然能让杦栀剑仙亲自登门,还请剑仙说明情况,以免伤了两家的和气。”
“惺惺作态。”
杦栀淡淡道:“让赵楚秦滚出来说话!”
……
“是谁啊?”
就在这时,一道缥缈的声音从山上传来,笑道:“我清凉宗,已经有数百年没人敢上山问剑咯,既然是来问剑,我清凉宗怎能怠慢?”
顿时,一群弟子骇然:“老祖……老祖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