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渐笙哼了一声，“当然好吃。”

空青砸了咂嘴，他说：“我从没吃过。”

“你平时都怎么吃？”

空青说：“逮住兔子，直接生吞啊。”空青回忆了下那个滋味，他说：“兔子不好吃，毛多肉少，不过骨头很脆，一口咬下去嘎巴脆。”

林渐笙盯着砧板上的生姜片，想到那副画面，顿时恶心的直想吐。

空青又说：“蛇最好吃！断天涯内有一种蛇形妖兽，它们长得特别大，骨头少刺少还肉多。关键是蛇的命特别倔强，有时候吃到只剩下个尾巴了，那尾巴还在跳。我最喜欢吃蛇了。”

说到蛇，空青便有些馋嘴了。“爸爸，我去给你们抓条蛇回来，等着！”说着，空青便跑向了洞门口，眨眼就不见了。

见空青跑了，盛骁问林渐笙：“师父，空青做什么去了？”

师父将蒜果一刀拍碎，“抓蛇去了。”

虞凰说：“我喜欢吃蛇，蛇肉鲜美细嫩，熬汤最好喝。”

听到这话，盛骁突然抬头朝她看过来，问道：“喜欢吃龙吗？”

虞凰立马闭上了嘴巴。

盛骁笑了笑，他说：“据古籍记载，你们神羽凤凰最喜欢吃的就是龙了，最常见的吃法，就是活挖龙体心脏，然后生饮龙血，最后熬炖龙肉喝汤。”

想象着那个画面，虞凰体内的血脉流动速度逐渐加快，她的眼睛甚至都有些血红。盛骁看到虞凰的反应，顿时了然。

“想吃也忍着。”盛骁将一嘴兔毛塞到虞凰嘴里，“吃毛吧你。”

虞凰一口吐掉兔毛，她神色怪异地打量着盛骁的身体，突然说：“等你修为达到宗师时，黒擎就能拥有实体了。”

盛骁听懂了虞凰的暗示，“怎么，你还想要把黒擎吃了？”

“哪舍得啊。”虞凰朝盛骁眨了眨眼睛，她说：“我就想想。”

盛骁告诉虞凰：“其实黒擎天龙一族，最喜欢吃的就是神羽凤凰了。我们黒擎天龙若是抓到了一只凤凰，会把它们的翅膀做成蜜汁口味，再将它们的身体做成烧烤，最后撒上一点孜然，那滋味，啧。”

“我等着你成为宗师，等着你的小玄羽拥有实体。”

虞凰顿时毛骨悚然。

林渐笙被他俩的谈话内容给逗笑了，他说：“渴望吃掉宿敌是物种天性，但爱上宿敌，则是天性对灵魂的投降。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一个传说没？”

盛骁问：“嗯，什么传说？”

虞凰将兔毛拔干净了，她将垂耳兔拎到林渐笙面前的砧板上。

林渐笙一边给垂耳兔开膛破肚，一边说起那个传说。

“万年前，上世界的妖兽大陆还不叫妖兽大陆，叫神羽大陆。那时候，大路上生活着数万种妖兽，其中却有两个天生的神妖种族，他们分别是黒擎天龙族与神羽凤凰族。”

一听到这两个种族的名字，虞凰立马看向盛骁，她说：“盛骁曾跟我说过这个。”

盛骁有些诧异，“我说过？”

“嗯。”

虞凰说：“据说，黒擎天龙族与神羽凤凰族是天生的宿敌，假若黒擎天龙族的一名帝师，能吞下一只帝师修为的凤凰，就能突破修为成为神相师。反之亦然。”

顿了顿，虞凰接着说道：“传说，黒擎天龙族有一只龙，爱上了他的宿敌神羽凤凰，为了那只凤凰鸟，黒擎天龙做过许多众叛亲离的事，最后还被削掉一身龙肉，就连龙骨都被制成了炼丹骨。”

虞凰说的这些事，盛骁却是毫无印象。“我都不记得了，这些资料，可能是我在失忆期间看到的吧。”

听见虞凰的话，林渐笙却摇了摇头，“盛骁说的这个，并不准确。帝师修为的黒擎天龙若能吞下一只帝师修为的神羽凤凰，的确可以成为神相师。但后面那个传说，我在妖兽大陆听到的却是另一个版本。”

林渐笙说：“我年轻时候，曾妖兽大陆待过一段时间。我之所以能一眼认出你的兽态并非小鸭子，而可能是凤凰，就是因为我曾去过妖兽大陆，见过一些凤凰的资料。”

原来如此。

虞凰好奇问道：“那师父听到的传说版本是什么样的？”

林渐笙说：“最先爱上对方的，其实不是那条龙，而是那只凤凰。”

虞凰有些诧异，“这跟盛骁听到的版本完全是反着来的。”

“传言嘛，传着传着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