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主,糖上还有毒药残留,这药刺激娇嫩的皮肤,会致使皮肉溃疡生疮……”郎中说道。
凤渊闻言一愣,“乖乖!这小孩儿成精了!”
宋韬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几分。
他拿出帕子,接过那糖包了起来。
“这孩子还是年纪太小,这样的把柄怎么能留在这儿?要毁尸灭迹才行。”
宋韬说完,拿着棒棒糖那只手忽然肌肉绷紧用力……
呼地,有蓝色的火苗从他手掌窜起。
那方帕子裹着糖烧了起来。
他反手扔在地上。火苗吞噬了帕子和糖,糖上的木棒也烧成了灰烬。
凤渊惊讶看着宋韬的背影。
他又踢了踢地上的土和枯叶,把那一撮儿灰烬盖了起来。
宋韬和凤渊蹬车离去。
季风带着人赶回棋园,“分开找,王爷交代了,应该就落在棋园里。”
可惜季风回来晚了……他们找了半个多时辰,几乎把棋园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根棒棒糖。
……
温府。
二小姐温如月找到她亲哥温长枫。
“你怎么还在逗鸟儿?整日斗鸡走狗,能不能有点儿上进心?”温如月没好气道。
温长枫瞪了她一眼,“我怎么没有上进心?我读书的时候,你没看见罢了!”
温如月翻了个白眼,“读书一刻,休息两时辰,我当然看不见!”
“你若是闲得慌,就去找你的小闺蜜们喝茶,别来烦我!”温长枫不耐烦道,“我要读书了,你快走。”
“你装什么装!”
温如月一把夺过他拿颠倒的书,“温锦的哥哥都当官儿了!我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当官儿啊?”
温长枫冷笑一声,“温盛钧的官儿可是温锦给他求来的!我妹妹什么时候也能给我求来个官儿啊?”
温如月一噎。
但她很快笑起来,“这不机会就来了?温盛钧嫖娼杀人被抓,爹都要跟他断绝关系了。
“如果真能断得干净,那哥哥你就是咱们温家的嫡长子!我也是咱家们的嫡长女了!
“以后再没有人能压在你我的头上!人也不能说,我们是填房生的孩子了!”
温长枫闻言,狐疑看着他妹。
“怎么,你还不知道这事儿?”
温长枫不屑轻嗤,“你消息不准确呀!温盛钧不是嫖娼,他是看不惯同席的人欺辱那花魁……那些人也是,玩儿的太过分了。他说了两句公道话,对方恼羞成怒,和他打了起来,这才闹出了事。
“而且他也不是杀人,是那汪荣自己倒霉,太胖了,把栏杆撞断,摔下楼……”
温如月气得笑出声来,“哥,你可真傻!你管他真相是什么!你只用想想,什么局面是对咱们最有利的就行了!”
温长枫怔了怔,似乎有点儿跟不上妹妹的思路。
“爹都放话说,没有这儿子……可见这事儿,说清楚并不容易。
“也许你说的是事实,但死了儿子的刑部侍郎,他愿意认吗?他愿意让儿子死了,还落个恶名,白死一场吗?
“刑部侍郎一定会狠狠咬住温盛钧不放!让他给汪荣赔命!
“而我们只需要推波助澜的推一把……就能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温长枫一脸懵,“怎么推波助澜?怎么坐收渔利?”
温如月翻了个白眼……她娘怎么就给她生了这么一个蠢笨的哥哥?
“如今是什么人在替温盛钧辩驳,说好话?”温如月问。
温长枫道:“祁先生,祁先生的门生,还有崇文院的先生,认识温盛钧的学生们……
“他们都晓得温盛钧人品,都这么说这事儿。
“我们想让这些人改口,说温盛钧坏话……恐怕不容易吧?”
温如月冷冷一笑,“不用让他们改口。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哥哥你只要告诉别人,温盛钧是伪君子,腿还没废之前,就把自己屋里的丫鬟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