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原本意气风发的陆柏,却委顿不堪,面色苍白,浑身无力。
“三师兄,如何?”
陆柏艰难地抬起头来,铁打的汉子眼中竟然全是苦涩的泪光。
“帮……帮我报仇!”
说完,他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陆柏很早就成名,和左冷禅、丁勉、费彬等人并称为嵩山十三太保。
这些年嵩山派愈发的兴盛,加上陆柏本身武功高强,所以渐渐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子。
没成想今天在这里,被人把一生的修为吸光,直接变成了废人,当真是惊怒交加,更觉得无颜见人,所以才晕了过去。
别看嵩山派没什么好人,但这些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却很好。
眼见着陆柏被人废了,丁勉和费彬怒火冲天,全都站了起来。
看着完全没有在意的田伯光,丁勉双眼赤红,突然对旁边看热闹的岳不群等人道:“天门师兄,岳师兄,定逸师太,魔教的妖人对我们五岳剑派动手,你们就袖手旁观吗?”
不用他说,岳不群等人看向田伯光的眼神也早已不善了。
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多年争斗,双方仇怨已深,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其中顶数定逸师太最为嫉恶如仇,她拔出长剑来,指着田伯光,厉声喝道:“阁下武功了得,不知道高姓大名,魔教任我行与阁下是什么关系?”
任我行多年来威震江湖,在场的人虽然没有见过,可也早有耳闻。
但田伯光二十多岁的年纪,显然不可能是任我行了。
因此在定逸猜测,他也许是任我行的徒弟什么的。
田伯光傲然而立,目无余子。
“任我行是什么玩意儿?”
这话一出来,群雄又不免一阵错愕。
大家亲眼所见,他用“吸星大法”吸干了陆柏的内力,那定是魔教中人了,还可能是任我行的徒子徒孙。
可没有想到,他对任我行居然如此出言不逊。
要知道任我行可是前任魔教教主,在魔教中的威望很高。但凡是魔教中人提到他,无不恭恭敬敬。
即使不在眼前,也不敢有所怠慢。
但田伯光言语轻佻,而神情淡然,明显不似作伪。
不少人心里疑惑,“或许……他不是魔教中人?”
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也拔出长剑来,对田伯光质问道:“你刚才明明使用的吸星大法,如今却矢口否认。哼,魔教中人,果然无耻无信,奸诈的很。”
看着他,田伯光嗤笑不已。
“你这个牛鼻子,居然有脸说别人无耻无信。有这个功夫,小心小心你那几个师叔吧。”
天门浑身巨震,眼神里透露出惶恐来。
外界只知道他是泰山派掌门,却不知道他是因为师父早死,所以才继承了掌门之位。
是时泰山派中,他还有好几位师叔尚存。
只是那些人年老体弱,已多年不在江湖中行走,外界鲜少得知。
可田伯光却一语道破,岂能不让他惊悚。
“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田伯光看着木讷愚蠢的天门道人,啧啧称奇。
这么个二货,难为他做泰山派掌门了。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几个师叔已经被左冷禅用金钱、美女收买,投靠了嵩山派,不日就要对你这个掌门下手了。”
好劲爆的隐私,引得群雄又是一阵哗然。
丁勉和费彬则脸色激变,立刻吼道:“各位同道,休听这恶贼的挑拨离间。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生死与共,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大家仔细一想,五岳剑派历来都共进退,互相扶持,田伯光的话确实不值得信。
这时岳不群站了出来,还保持着道德君子的面目。
“阁下信口开河,就想搅动群雄耳目,未免也太天真了。”
看着他,田伯光笑的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岳不群,你也不用得意。你以为左冷禅只会对付衡山派和泰山派吗?哼,不怕告诉你,左冷禅已经找到了华山剑宗的传人封不平和成不忧,不日就要上华山抢你的掌门之位了。哦,不过没关系,你岳先生足智多谋,阴险狡诈,这么点破事难不住你。”
这一次轮到岳不群脸色惊变了。
实在是因为田伯光所言的内容,太过于惊人。
当年华山派剑、气二宗相争,最终气宗大获全胜,自此剑宗销声匿迹。
对于此事,江湖中多有耳闻。
可剑宗中到底有哪些人物,却没人能够说的清楚。
封不平、成不忧的名号,更是无人得知。
可如今田伯光却直接叫破了出来,那么就只能说明,他的话肯定是真的。
一想到左冷禅和嵩山派竟然寻到了剑宗的人要对华山派不利,岳不群就心急如焚,对田伯光的态度和刚才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