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偵知大批民众正在沿着杜纳河河谷向南奔逃,从拉克省城,以及附近区域,党卫队调集了数万傀儡军,拦腰杀向河谷以东,重要铁路枢纽的拉布卡,与驻守此地的联军保罗军团一个师展开了激战。
战斗在上午十一点多打响。在开始阶段,因为保军团部队换装了不少新武器,再加上人数将近两万,一直占有优势,将匆忙攻击过来的傀儡军一个旅迅速击溃。
按照常理,保师部队应该乘机扩大战果,将敌人彻底歼灭,减少后患,但是指挥员的保守,加上固守城镇的命令,限制了他们的行动,等到下午一时,当溃军带着大批敌军聚集过来,他们才有些后悔。
“抓紧联络司令部,敌人势力太大单靠我们师固守还行,没法顾及到后面的通道安全!”师长谢保罗喊道。
因为还要顾虑后路,又要分兵控制城池,保一师的确有些手忙脚乱。抵抗到下午两点多,敌人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三万人,很快就突破了一师沿河防线,向河谷杀去。
形势万分危急,一师得到批准之后,马上收缩防线,将部队缩回城内固守待援,牵制住大量傀儡军,以免他们沿着谷地建立进攻通道,威胁主力撤退通道。
战斗打得越加激烈,谢保罗师长骑着战马,从东城跑到南面,目睹手下的伤亡,心焦不已,连续督促通讯兵与总部联络。
终于,一批直升机编队赶了过来,在观察一番战局之后,迅速向城东敌人展开了狂轰滥炸。谢保罗趁机派出一支马队,杀出城外,将河谷一带敌军赶出了河堤,重新部署了防御。
两架直升机降落下来,十几名空降官兵迅速从飞机上卸载下来十几个大包裹,向前来接应的保一师士兵问清楚敌人进攻主力所在,急忙冲上去,迅速选择高地,架好了五六具火箭弹支架。
迅速装填弹药,简单瞄准之后,一声发射命令,火箭弹拖着尾焰一头扎进敌人密集区域,剧烈的爆炸声随即传来。伴随着爆炸声,前沿地带迅速形成一条隔离带,左右至少百多米宽。
三轮打击过后,火箭弹部队迅速转移阵地,重复着前面的动作,不到一小时时间,保一师东面防线的压力迅速减轻,因为硝烟散尽之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狼藉,敌人的残肢断骸,一个个爆炸形成的大坑洞历历在目,让保一师震惊不已。
赶到一线阵地,师长谢保罗心中忐忑:多亏是友军,要是对手,自己可就惨了!
“师长,大帅亲自过来了!”一个通讯兵跑来,对着发呆的师长喊道。
“什么?大帅!”谢保罗愣住了,在自己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不是很壮硕,但是很精干的中年人,正面带微笑看着他。
谢保罗急忙敬礼:“大帅,真的是您,快请!”说完话,一下子反应过来,谢师长尴尬着说道:“长官这里危险,快点到后面去!”顾不得忌讳,拉起王栋就下了高地,向城内走去。
通过近距离接触,王栋对这位看似粗狂,实则心细爽直的汉子产生了不少好感,通过翻译,和他交流起来。
很快地,另外一支部队到了,是乘坐运送难民的船只和卡车赶来的曲兵团教导旅。这可是精锐部队,多数有老兵组成,肩负着训练新兵的职责的。
旅长叫洪福志,是第一批军校毕业生,本身出身大学生爱国青年,很有学识。当爱**参与徐蚌会战的时候,他和一帮大学同学弃文从军,先干文职,后来考入军校学习指挥,毕业后进入一线部队,三年时间就升任团长。去年晋升为纵队副司令,曾经作为曲兵团的参谋长。
本次出征,被曲蓉蓉向总部点名过来,担任兵团副参谋长,兼任教导旅旅长,专职编练新兵。鉴于前线战况紧急,而老部队还在转运之中,现在所能调用的成建制老兵,只有教导旅和司令部警卫团,所以曲兵团马上派出这两支精兵,支援东西两个关键战区。
“大帅,你就放心吧,我向您保证,坚决给守好这个支点,除非敌人从我们身上踏过去!”介绍完军情,洪福志表态说。
“老洪,可不能死拼硬打,你可是指挥专业出身,要多动脑筋,打灵活仗,聪明仗。再说了,你的部队可是宝贝,损失一个都让人心疼的!”
听到王栋的话,洪福志心下感激,马上将自己的想法和王栋做了解释,同时与谢保罗师长进行了沟通。最后在王栋具体指点下,终于确定了内外夹击的战策:谢师固守,粘住敌人;洪旅在外围找机会咬敌人的肥肉,使之顾此失彼。
受到重兵器袭击之后,法西斯傀儡军很是紧张了一段时间,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在党卫队*迫之下,重新组织起来,对城池展开了强攻,结果再次受到了重大打击。因为此时的爱**,已经空运了更多的重装部队进入城内,防御火力明显加大不少。
“大帅,看架势,敌人队伍里存在着督战队之类的人员。你看,东南方向那队人马明显畏缩不前,结果后面穿着黑衣服的十几名手持冲锋枪,戴着红色臂章的人正驱赶呢!”五毛观察一会,对王栋说道。
“是唠,我糊涂啊,那是盖世太保,是法西斯党卫队!”那些人的举动自然引起了王栋注意,一下子恍然明白。
“五毛,带上一个分队,从外侧绕过去,将能收拾的党卫队全部收拾掉!”王栋马上说道:“注意安全,天黑之前回来,晚上我们搞一次大行动!”
安排好拉布卡的战略,王栋通过侦察机得知,在周围地区没有大规模威胁,所以顺河北上,巡视着正在快速转进的队伍。
因为东西两侧都有隆隆炮声,尤其是邻近拉布卡,不断传来的爆炸和枪声,让难民们更加惊慌不安,好在凤凰兵团的主力已经深入队伍当中,不间断背负起疲累的难民,终于慢慢平复了他们那脆弱的心灵,秩序还算井然有序。
傍晚时分,完全依靠双腿跑路的难民只剩下不足三万人,而且是身体相对健壮的中青年男子,所以行进速度更加快速。比较聪明的井翠翠让回程的汽车和船只,运来了用各种器具装载的稀饭,整个河谷地带和两侧道路上顿时出现了一幕让人惊叹的场景:排着长龙喝稀粥的队伍。
一碗稀粥,顿时让这些死里逃生的人们热泪盈眶,浑身血液沸腾起来。正如战后一位著名作家,在自传小说里写到的:“今生最让我激动地是被救出死亡营之后的路上,‘凤凰军’提供的那一大碗稀粥,它使我激动,使我的情感复活,血液重新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