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念一呵呵一笑,“放心吧!”
被汤佳旎解了困惑,陡然间信心十足。
迈步往河滩走去。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易念一乐呵呵地信心十足往河边走去时,在法咖依咖啡的休息室,沈腾飞、庄强的心情却糟糕透顶。
不是确认了西虹饮料股权抵押的事。
而是,常远竟然辞职了。
曾经的西虹集团铁三角——沈腾飞、庄强、常远,竟然少了一角。
让沈君依带着众人离开后,沈腾飞、庄强还是立刻和常远联系。虽然苏城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常远也没休息。
沈腾飞问起渡边所说的西虹饮料股权的传言,常远在电话里沉默半晌,闷声说道:“沈总,对不住。这个事情我没听说,也不知情。我……,已经辞职了。”
“什么?你说什么?老常!”
“我辞职了!”
沈腾飞从沙发上弹起来,紧紧抓着手里的电话,“老常,你把话说清楚!你辞职,你辞的什么职?!你向谁辞职?”
“沈总!我对不住您。”
“别说这些废话。说理由!”
常远在电话里把西虹集团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和池上蓝的矛盾,还有袁宏森、董青梅的惨事以及现在工人们的困境都一股脑的说了。
“老常,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沈腾飞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沈总,你远在万里之外,又回不来,鞭长莫及,告诉你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徒增您的烦恼。我本想自己去解决这些事,可是我也无能为力。”
“你辞职了,就能解决这些问题?”
电话那边沉默一阵,“沈总,江南集团在南城区设厂,宋江南亲自来说服我,为了工人们,让我去新厂任总经理。”
沈腾飞沉默了。
“沈总?”
“老常,人往高处走!现在西虹集团落难了,你自便吧!”
“沈总!”常远电话里的声音提高八度,“你知道我常远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只是想让工人们吃上饭,不再有像袁宏森这样的事发生。不但宋江南说服我,史区长也找我谈话,让我为了南城区、为了工人,先把这边担起来。”
“老常,我不怪你!”
“沈总,我和史区长也说了,只要您从菲国回来,重振西虹集团,我就带着工人们再回去。我也是为咱们西虹集团保留一点人力啊!”
当时,在曲江湖边栈道上常远说出此话,史区长笑道:“老常,你这是要学关二爷,身在曹营心在汉啊!好,我答应你。我想,到时宋总也不会难为你。但是新厂的前期工作繁重,还非要你担起来不可。”
新厂初设,很难短期招齐有经验的管理层和熟练的技术工人。但西虹集团的人力资源有一整套班子。宋江南不仅用了西虹集团的地块,还瞄上了西虹集团的人力。
沈腾飞有点哽咽,“老常,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西虹集团的工人们。”
……
再回到乱石滩的河边。
易念一走到汤佳旎之前站立处,举枪试着瞄准。
果真目标放大很多,但光线不行,原来瓶子上有一个大大的反射太阳光的光圈,现在石头上一片灰暗。
看来不是和汤佳旎的放声大笑干扰了渡边、南田俩人,而是光线不行了。
易念一屏声静气,双手举枪,瞄准最左侧的瓶子。一声枪响,瓶子应声炸开,唯一遗憾没有阳光的照射,少了一份光影炫彩。
汤佳旎在后边大声叫好!
易念一再次举枪,却瞄准悬崖上灌木从里一个褐红色果子,枪声响起,果子炸开一朵红色果酱花。再开一枪,又炸开一个。
换了弹夹,开了两枪,都打在果子上。完成五枪的任务。
收了枪,笑吟吟地往回走,汤佳旎已经迎上来,呲呲牙,笑道:“嘚瑟!”
“给你留几个,让你过过瘾!”
汤佳旎手一挥,大步走到射击处,几声连续枪声,等易念一走到帆布桌处回头,瓶子已经全炸了。
汤佳旎有学着易念一的做派,打了三个果子。
一转身,拎着枪就往回走。
费舍从条石上站起,迈步走向帆布桌,双手鼓掌。渡边、吴昕等人也鼓起掌来。勃朗宁的眼睛瞪的溜圆,扭腰摆臀要跳起舞来。
费舍也向汤佳旎举起大拇指。飒爽英姿走着的汤佳旎见众人如此,似乎有些娇羞,但光线已经暗下来,看不清脸色了。
待汤佳旎走到帆布桌旁,都起身围上来,汤佳旎笑道:“要不要再开一局?”
费舍摇头,连说:“NO!NO!NO!”
渡边继续苦大仇深,南田樱子笑着说:“汤总好枪法,我们都不能比。”
沈君依笑着说:“佳旎姐,今天天不早了,咱们有机会再来玩。现在咱们回去吃饭。”
汤佳旎点点头,勃朗宁要收帆布桌上的枪,汤佳旎又伸手制止,抓起子弹盒的子弹把两个空弹夹压满。
易念一想起林中的两只绿光莹莹的眼睛和那或许有的身影,也把打空的弹夹拿出捏了子弹一颗颗压,随口说道:“刚才在树林里看到一只流浪狗”。
勃朗宁说道:“流浪狗?是不是很凶?”
“是的!不怕人!这边枪一响,吓跑了。”
勃朗宁大声说道:“都别离队了。这树林里有野狗!”
“野狗?”
勃朗宁笑出大白牙,“易先生,这普敦市的野狗堪比你们所说的狼。只是现在很少见,让你遇上了。”
几个女子一听,都是一阵“叽喳”。
一帮人匆忙收了东西,放到车上,还按来时的座位上了车。
三辆车从密林钻出,转弯上了大道,这次是佩姬的JEEP车打头阵,柳建南的道奇公羊在最后。
刚入公路,正要加速,车后灯光闪烁。
易念一从侧后视镜看,一辆大皮卡闪烁灯光从后面快速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