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党内的潜规则,接替的太子名义上至少要达到45岁,实际上,历代太子,都以超过六十之龄,才接掌的大位。
太子,这两个字眼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以王老的位分,也不敢说是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拿下。
两届就是十年,另加拖后两年卸任的军方宝座,大致在十二年左右。
从年龄来看,王学平目前仅仅才28岁而已,今上至少还可以再干八年。
换句话说,三十二年之后,如果不栽大跟头的话,刚好满六十岁的王学平,很可能就要面临冲刺第七代的严峻考验。
王恒勇想得脑袋疼,如果没有六代起到承上启下的巨大作用,当太子,其实不过是个幻想罢了。
就在这时,王恒勇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曾经提拔过王学平的何尚清,年纪不是正好合适么?
以王、何两家的友好渊源,如果,趁着王老依然健在,王敬国距离下台还远的当口,用力地拉一把何尚清,也许,王学平将来上位的时候,会容易不少吧?
姜雪韵哪知道王恒勇心思转得如此之快,她笑眯眯地拉着王学平的手,嘘寒问暖,仿佛街道派出所查户口的女户籍警一般,问得非常的仔细。
王学平浑身直冒冷汗,他一边详细地解答了姜雪韵的问题,一边心想,难道,只要是女人,不管地位高低贵贱,都这么八卦不成?
当听说王学平已经征得养父母的同意,将于今年十月正式和李小灵成婚,姜雪韵的心里面多少有些不是个滋味。
醋意不可抑制地泛滥了开来,亲儿子结婚,所的高堂竟然不是亲生父母,而是养父母,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嘛?
“大哥,我都准备好了,凡是联系过的常委,都一口答应支持您。”梁红旗叼着一支雪茄,斜靠在了冯所对面的沙发上,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家伙都神似街头巷尾的小流氓,那里有一丝一毫的现任政法老大的形象?
冯所皱紧了眉头,有些担忧地说:“那天,姓王的被老王家的公子给赶出去的场景,你我都是亲眼所见,这就意味着,那小子并没有攀上老王家的高枝。嗯,去了我一块心病。”
“不过,省委刚刚把他提拔成了市局局长,我这里就动手撤了他,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省委的那位公子哥那里恐怕不太好交代吧?”冯所的心里一直藏有隐忧,担心激怒了省委副书记兼常务副省长何尚清。
“大哥,你不是一般的街头小混混,你是钱州市的老大,一把手。那个混小子当众让你下不来台,如果不狠狠地整治一番,您还怎么率班子,带队伍?”梁红旗早就对王学平怀恨在心,添油加醋地挤兑冯所。
见冯所有所顾虑,梁红旗禁不住心头的怨念,惟恐天下不『乱』地刺激冯所:“何家的小三,一向蹲在省里,对大哥你的工作横挑鼻子竖挑眼,经常指手画脚。这种人,就算大哥你不敢得罪他,等他当了省长,甚至是省委一把,能有咱们的好么?”
发觉冯所的神情有些席位的变化,梁红旗赶紧趁热打铁,鼓动说:“高家的那位公子,上次不是说过了么,只要他当了省长,一定帮你争取省委副书记兼钱州一把的位置么?到那个时候,您要地位,有地位,要实权,有实权,有什么好担心的?”
冯所把玩着掌心里一对晶莹剔透的玉制太极球,若有所思地反问梁红旗:“高家的人,向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尤其是这个高晓林,出了名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这种人,你觉得可信?”[]领导454
其实,冯所那天当场发飙之后,回到家里,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处理一个小小的王学平,冯所其实并不担心,只不过,小王是何尚清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呐
另外,冯所心里门清,即使他强行免去了王学平的市局党委书记兼局长职务,可是,他并没有忘记,王学平的头上还有一顶实权官帽——省厅的副厅长。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惨痛教训,以冯所那丰富的政治阅历,岂能不防?
“红旗啊,你别着急,明天咱们先看看那小子的态度,再做最终的决定。如果他肯于做出深刻的检讨,咱们不妨暂时先放一放,狠狠地将他批臭之后,再来个秋后算帐。嗯哼,只要把检讨攥在手里,咱们还需要担心他能够飞出手心么?”冯所此言,的确是老成谋人之法。
“大哥,你要么先忍忍,就别动他了,顶多我看着他绕道走算了。要么,咱们就将那小混蛋一棍子打死,绝不容许他翻过身后,再来报复咱们啊”梁红旗对王学平已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早点将小王拉下马来,再狠狠地踩上几脚。
而且,高晓林先找的梁红旗,甚至许下了一张支票,那就是,将来高晓林当上了省长,就向中央推荐老梁升任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任省厅厅长。
利字当头,梁红旗岂能不热衷于帮高晓林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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