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绝不会落在你们手里的 ,城中还有精锐骑兵五千,你们休想!”
虽然表面强硬,但刘墉心里已经知道。
二千骑兵在这群坦克面前,无足轻重。
他能怎么办?
冲吗?
这点 兵力。
冲出去的概率微乎其微啊!
继续固守?
这点兵力。
守的住一时罢了。
他死在这里不要紧,二千丰台大营的骑兵死在这里也不要紧,万岁爷不能死在这里啊!
一定,一定要让万岁爷离开。
见刘墉油盐不进,新一轮的炮轰很快开始。
啊啊啊~
城墙上越来越多受到炮轰的士兵,翻身而亡。
更糟糕的是。
城下。
正大门。
那坦克,正在用一发又一发的炮弹朝着城门猛轰,毫不留情。
城门虽然做了临时加固,但被如此轰击,打开只是时间问题。
“万岁爷,刘墉对不起你啊。”
深感决策失误的刘墉双手捂着面,膝盖一软,朝着乾隆所在的破府衙跪了下去。
整个人哭泣着,颤抖着,也后悔着……
进入这滦州之前,他就该劝住万岁爷的。
如今,死局已成,回天乏力……
塔塔塔的马蹄声在街道~
头顶呼啸的炮火声实在太大,以至于让守在城墙上的士兵还有刘墉听不见过来的马车声。
“大人,皇帝的马车!”
所幸有眼尖的士兵发现 ,当即指了城下,喊话道刘墉。
“!”心中一惊的刘墉,知道万岁爷是要驾驭马车冲出城去。
眼下也没其它生的机会了,纵然生的机会只有一刹,也要抓住。
刘墉急忙着召集士兵,下城去。
“将士们,情况有多危急,我们都清楚,都知道!”
“如今皇帝被围,我们的要怎么做?!”
将士们齐声呐喊:“护送皇帝冲出去,冲出去!”
“只要还剩下一个人,就要 给我把皇帝送出关外去!
下城楼,护驾!”
在马车抵达城门后。
集结过来的骑兵,快速围住马车,士兵们用盼切的目光看向轿子中的老皇帝 。
“皇上,皇上。”
“皇上 ,你还好吗。”
“我们一定护送您出去!”
“我们大清绝对不能有靖康之耻的出现!”
“皇上,您就放心吧!”
……
李玉来到轿子后,弓起背。
把乾隆背到背上,虽然他此刻的腹部已经被鲜血浸红。
乾隆苍老的嗓音回应了众多士兵。
“朕,朕有你们,此生足矣。”
见到皇帝们的骑兵,瞬间士气大振。
为了减少目标。
刘墉当即决定。
皇帝改换单骑行走。
舍弃繁重的马车。
大门外全都是坦克,马车根本无法从已经形成包围圈的坦克中冲出。
恶疾导致身体不能动弹的纪晓岚也被安排在其中一骑兵的马背上。
“将士们,该我们挥洒热血的时候到了!”
二千名士兵纷纷策马扬鞭。
他们丢丢掉了手中的武器,多用木板捆绑在了铠甲外面,只为能够多抵挡击发炮弹。
同时扯掉衣服衣角,揉成布团,手紧紧捏着布团,准备冲出去后塞住坦克炮口。
面对坦克,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用这个法子。
接着,队伍在刘墉的号令下,排列整齐,整齐的对着大门。
一旦大门敞开,他们需要第一个冲出去,用身体去抗住炮火,用手中的布团去塞住大炮的口子。
在整个待冲出城门的骑兵方阵背后。
是需要被护送出去的乾隆。
乾隆被放在了骑着最强健马儿,最英勇骑兵的背后。
这是整个队伍的核心,不容有半点闪失的!
还是刘墉策马过来,亲自检查,加紧了乾隆与士兵之间的绳子,见乾隆紧紧贴合在士兵后背,刘墉这才放心。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鲁哈木,满洲镶红旗人,世袭轻车都卫。”
“好,鲁哈木,你记住!你在!皇帝在!你死!皇帝也要在!把皇帝送到关外!你就是下一个铁帽子王!”
“喳——!”
接着,刘墉又安排好了纪晓岚和太监李玉。
就这样,连带自己,四人在整个骑兵方阵的大后方。
轰——!
随着一声炮轰。
腐朽的滦州城门再也抵挡不住,燃烧,倒塌。
滦州正式门户打开。
“冲啊!”
喊杀声瞬间震起。
大批骑兵先是冲出。
用肉体来抗住炮弹的袭击。
这一幕把排在第一位置驾驶坦克的赵忠卿给惊讶到了。
这完完全全就是在送死。
如此送上门来的活靶子,肯定是要全力轰击的。
“大人,轰他吖的!”
坦克内负责装弹的张大炮激动道。
轰——!
一炮轰出。
炮火炸响之处,肉糜横飞。
轰轰轰——!
面对如同潮水一般,鱼贯而出城门的丰台大营骑兵,更多的坦克轰出膛口的炮弹。
但坦克到底需要装弹时间。
赵忠卿喊着让装弹时,一道身影飞扑而来,接着大炮口就变得黑漆漆的。
不用想,绝对是被堵住了。
恍惚间。
快速奔走的某匹马儿马背上,一士兵背后那金黄色的身影,清晰可见。
从坦克面前一晃而过。
乾隆!
赵忠卿当即驾驭坦克,掉头追去。
身后的坦克 也都 纷纷开始掉头。
出来的 人潮实在太过凶猛。
虽然炮轰死一片,但漏网之鱼也不少。
足有数百骑兵,趁着他们装弹的空隙,从坦克与坦克之间的缝隙中,穿插而过,向着关外的方向奔去。
坦克的速度要比人快,但绝对比马慢。
一旦拉开距离过长就彻底追不上了。
轰隆隆~
驾驶位的赵忠卿当即就要马力全开。
这一次因为要赶路程,坦克并没有携带士兵,单体坦克过来的。
“张大炮,快,爬出去,给我把炮口塞着的布取了。”
咣当——
坦克盖子打开。
在张大炮拔出炮管布团的一刹那,坦克就开动了。
张大炮整个人甚至都还在坦克外,坦克高速移动下,几次险些跌落下去,所幸还是钻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