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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霄知道，白慕雅说的都是憋了多年的肺腑之言，看来自己是瞒不住了。

江霄走到白慕雅跟前，将她扶了起来，然后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白慕雅起身扶江霄坐下：“外公请问！”

“若当年之事涉及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家族的人呢？难道你要全部将他们抓起来，然后诛九族吗？”江霄问道。

见白慕雅目光如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接着问道：“如果当年之事涉及你最亲近的人呢？你也要以伤害他为代价替你的父皇和母后报仇吗？”

见白慕雅还是不言语，又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想好了告诉我答案！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是坚持要知道，我会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白慕雅脑海中反复的重复这江霄问的两个问题，浑浑噩噩的出了江霄的寝宫。

鬼使神差的就进了蓝陵轩所在的偏殿。

“二公主来了？公子正在屋里看书呢！”阿诚看见白慕雅一人进来了，以为她是来找蓝陵轩的。

白慕雅像是没有看见阿诚一样，就进了里屋，然后在蓝陵轩对面坐了下来。

蓝陵轩手里捧着书，也不言语，任由白慕雅这么坐着。

“子轩，你说是往事重要还是现在重要？”白慕雅托着脑袋问道。

蓝陵轩目光还在手里的书上，淡淡的道：“那就要看是什么样的往事了！”

“如果是血海深仇呢？如果是杀父弑母的仇人呢？”白慕雅又问道。

蓝陵轩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白慕雅，语气依旧冷淡：“那就要看你要的是什么了！”

白慕雅觉得蓝陵轩说的有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后突然恍然大悟：“好啊！冰坨子，本来是我问你问题，结果你倒好好，又全部将问题给我抛回来了！”

蓝陵轩也不生气，解释道：“有些问题本来就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答案，旁人终究不是你，又怎么会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你不如问问你的内心！”

白慕雅眼眸微垂，似乎是前所未有过的挫败感。

从前在天迟，处理朝政，面对权臣未必，她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处理的滴水不漏。

可偏偏为了这往事，着实让她有些为难了。

“父皇、母后，要是你们还在就好了，这样阿雅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也不用费心去想这些问题！”白慕雅心里默念着。

不禁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

自从十一岁坐上那把龙椅，她就从未掉过一滴眼泪，从来都是笑脸迎人。

因为她觉得那样别人都看不出她埋藏在心里的小心思，做一个捉摸不透的人。

有时候，她还挺羡慕像云安这样的，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有一个哥哥可以陪着自己。

“子轩，借纸笔一用！”白慕雅道。

蓝陵轩顺手将一旁的纸笔递给白慕雅。

谁知白慕雅随手写下一张方子，然后交给阿诚，自己又鬼使神差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阿诚一脸茫然，只得将方子交给蓝陵轩。

“公子，二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个行尸走肉一样！这写的都是什么呀？我看着像药材！”阿诚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