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天晓看着男子开了口,开口之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能说话也能动弹了,且几乎是本能的,她的手已经爬上了男子的胸口,紧紧的抓住了那男子胸前的衣衫。
男子任由江天晓任性而无理的抓着他,却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那双满是钩子的眸子里,溢出了丝丝的不解。
是的,尽管他没说话,甚至没表情,但是只凭一个微妙的眼神,江天晓就知道他在问她:“我,怎么了?!”
“你,究竟是仙还是妖?!”江天晓攥着男子的衣襟,看着男子紧张的问他,她的手攥的紧紧的,似乎只有如此才不必担心,他会突然间消失不见。
男子闻言笑了,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眸子里荡漾的点点笑意,构成了他的这个笑,浅淡而愉悦。让江天晓心里一抖,只恨手里没有相机,好拍下这世间最美的笑。至少对江天晓而言是迄今为止,她有生之年所遇见过的最美的笑。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来状元府参加酒宴的话,你是谁家亲戚,告诉我。啊,不,等下~”江天晓不能放任这美好从眼前消失,便紧紧抓着男子的衣襟追问他的来处,去处。
却陡然发现自己太过大意,他若是说了,岂不是让稷王他们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来历,稷王那性子,定然会使劲给他穿小鞋。可是江天晓四下查看的时候,却哪里还有稷王,月一和那些暗卫的影子,若不是地上那凌乱的树叶和血迹,江天晓甚至怀疑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
“咦,稷王走了啊,什么时候走的?!真的都走了吗?”江天晓挠挠头,嘀咕着,疑惑的看向那男子寻求答案。
男子眨了眨眼,给了江天晓个肯定的眼神。江天晓的唇角便扬了起来,她抓着男子的衣襟踮起脚,直直的望着男子满是钩子的眸子:“走的好,走的秒,走的呱呱叫。他们走了,你就能跟我说你的事情了。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可曾娶妻?在上京要住多久?住在哪?我如果要见你,去哪找你?”
江天晓噼里啪啦的丢下一串的问题,男子眸子里的笑意,随着那一串问题渐渐加深。那晃动着笑意的眸子,让江天晓又有些失神。然后她便真的失神了。
江天晓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的,她望着粉色的幔帐眨了眨眼,然后一咕噜的爬起身。她这是在哪?!
江天晓光着脚,四下打量,这里难道是那男子的洞府,怎么看着不像,这里倒像是,像是~~~~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身红衣的虞依依推开了房门,见江天晓看过来,便喜道:“你可算醒了,这都睡到大中午了。你可真能睡,以后可不敢再这么贪酒了。”
江天晓看着走进门的虞依依和许君集瞬间泄了气,不错,这里就像是许君集的状元府。这幔帐还是她帮许君集参谋采买的。
“怎么了?可是头疼,别光脚站在地上,小心受了寒气。”虞依依说着,许君集便已经上前去扶江天晓。江天晓乖乖的坐回了床上,垂着头,不说话。
虞依依见她无精打采便道:“可是担心回去挨罚,放心,夫君已经替你跟皇上报备过了。”
许君集连忙说是。江天晓哦了一声,继续无精打采。忽然,她抬头看向许君集道:“我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睡在你们府里?”
虞依依闻言,嗔了江天晓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戳江天晓的额头道:“你还敢说。昨天你醉倒到花园里,若不是被人路过发现,只怕要冻死在花园里了。你睡得太死,只好安排你先在这客房休息一晚。”
“你们发现我时,可还遇见了别人。比如一个一身白衣,戴着银色面具,长得极美,分不清是妖精还是仙人的男子?!”江天晓听了虞依依的回答依然不肯死心,抓着虞依依的手拼命的追问。
“你的酒还没醒啊,这青天白日的哪里有什么妖啊仙啊的。你真是,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乱喝了。”虞依依无奈的看着江天晓嘴里关心的数落着。
江天晓却有些心不在焉,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梦境不成?可如果真的是梦境,那也太过真实了。
江天晓不愿相信那是个梦,她还想要再见那个难辨妖仙的男子呢。况且她江天晓怎么可能会梦到稷王。还梦到被稷王识破了女人身。太扯了,一定不是梦。江天晓垂着头沉思,可若不是梦,难道那男子真的是上天派来解救她于危难的仙人?!
沉思的江天晓就这么错过了许君集眼里闪烁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