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
李世民怒不可遏:“私卖番邦,你胆大包天!”
“陛下何出此言?臣可是让人在苏州市舶使那里报备了的。”
“……”
你做的滴水不漏,朕真的是无言以对。
一看李二被自己憋了回去,老张心中不由得暗爽:幸亏老子机灵,没留小尾巴给你抓,要不然又要被你啃一口肉。
“辅机,苏州市舶使是谁?”
“虞昶。”
长孙无忌脑子里过一遍就说出了名字。
李世民念叨了一声:“虞昶?”
“虞公的长子,之前跟随姚公学《汉书》。前年还在弘文馆做过校书郎,陛下见其书法有二王神性,便命其抄了一卷《道德》。”
李董瞬间明白了,长孙无忌说这么透彻,还能不明白吗?虞公是谁?虞世南啊。姚公是谁?姚思廉啊。教张德弹棉花的老师是谁?陆元朗啊。
这三个人有什么共同点?他们都是十八学士之一。还有什么共同点?他们都是江南人。
操!南方人就是坏!偷朕的钱。
然后三个著名南方知识份子,不管是不是亲自出面,肯定有家里人跟北方的五姓七望之一卢家勾搭成奸。这特么是绕过了一群勋贵,要从大海上开捞啊。
李董越想越恼火,越想越觉得南方人蔫坏,然后他冷冷地盯着张德:“汝乃贵族,焉能不善对弈?”
“陛下容禀,臣亦会些许小棋,只是与众人不同罢了。”
“噢?”
李二声调拖的长长的,“莫非你会象戏?”
象戏就是象棋,这年头的象棋,还没有彻底完善,但玩的人也有了。
老张摇摇头,没办法,他以前上班的时候,领导不下棋啊,就喜欢斗地主,所以就没学会。
“莫非汝还能自创新棋?”
“陛下目光如炬,英明神武。臣某日观九宫格,灵光一现,琢磨出一路棋法,甚是简单易学。臣之族弟,极为喜欢,每日寻臣下棋。如今西北诸坊,下棋者甚多……”
“……”
李董脸垮了下来,这小王八蛋永远不按常理出现在人前吗?
“陛下不信?无妨,有此棋盘即可。”
说着,老张拿了黑白玉子,开始摆了起来,“陛下请看,双方搏杀,力求五子一线之余,更要阻挡对方五子相连……”
嘭!
掀桌!
李世民怒不可遏地把棋盘给掀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朕就说嘛,这等全新赌术不能凭空冒出,定是有人细细思量。原来是你小子!”
队长,别开枪,是我。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只要您……
老张脸都白了,哎哟卧槽,这哪个神经病拿五子棋赌博啊。这特么不是照老子面门扣屎盆子吗?太特么坑人了吧!
“陛下,棋艺而已,别人用来耍钱,也赖不到我头上吧。”
“住口!”
“哦。”
李董当然愤怒了,非常的愤怒。为什么呢?因为最近宫里面,皇后就先不说,四妃一个都没落下,全特么下五子棋赌钱……
做老板的,在公司里忙了一整天,又是看奏章又是作批示,还要和公司主管商量下一步吞并潜在竞争对手的计划。一天累的跟死狗一样,回到家里本来想享受一下温存,结果一个两个开口就是:哎呀老公你回来啦,赶紧来看我们玩一把……
操。
李董这么博爱,当然不会怪老婆们没眼力喽?所以一定是别人的错。
也就是说,需要一个合格的背锅侠。
之前找不到,现在终于有了。
老张一看李董那小眼神,立马就顿悟了:这特么也可以?横竖老子又要出点诚意了是吧?上回是为了你爹你儿子你闺女你老婆,这回换成你大舅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