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三哥,我等一向鄙陋,与哥哥说不上话。此间有了当口,家中也是有些钱财来使唤。只是寻不到门路。去和哥哥分说。”
“哼,武二,钱……哥哥缺么?”程老三掏了掏鼻孔,身上的熊皮大氅紧了紧。“还有甚个花样,痛快使出来!你家大人如今在荆州可算是奢遮,怎地连这点人事都抠搜吝啬,简直让人不屑。”
武二和自家大哥对望一眼,轻声道:“三哥,听说哥哥有个婢女。年纪甚小?”
“怎地?你们这两只豚犬,还想打阿奴的主意?入娘的,好大的狗胆!”
“不敢不敢,我等哪里有那胆色!”
武二吓的脸色发白,咬咬牙道,“小弟寻思,安平殿下……咳咳,哥哥既然不喜,想必……想必是喜欢年龄小一些的……”
程处弼大怒:“甚么猪狗!竟然说这等胡话!我家哥哥岂能是这等……嗯?”
他突然就愣了一下,然后摩挲了一下下巴:“也不是不可能啊……哥哥血气方刚,大好男儿,连平康坊都不愿意去,就算请客,也就是吃个酒菜。莫非真是不喜年龄大一些的?咦……怪不得阿奴那般受宠……唔……看来我得搜罗一些小娘送去爽爽……”
“嗳……”
武二连忙叫道:“三哥何必舍近求远,不是小弟自夸。小弟后母生有两个小妹,不说是国色天香,却是颇为机灵聪敏,最是讨大人欢喜。如今大人在荆州忙碌,照顾不暇,便有心让她们回长安小住一段辰光。”
然后武大也一脸微笑,接着道:“三哥,二郎绝无假话。舍妹诚乃绝色,若是哥哥喜好,便是成全了也好,岂不美哉?”
灞桥歌王程处弼一琢磨,说的也是啊。现在哥哥最怕公主了,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掳走做驸马,那日子,就真的水生火热。这武士彠的闺女,他是没见过,可武士彠后娶的那个老婆,那是真漂亮。再说了,武士彠英俊潇洒不输张公谨叔叔,女儿能长的丑?
然后程处弼猛地一拍胸脯:“什么时候来长安?”
武二正要说话,武大却连忙拦着,然后叫道:“随时可来长安,随时!”
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程处弼呵呵一笑:“好说,好说……不过嘛,一个铁勒人头,一千贯。”
“三哥实诚价,实诚价,我们兄弟,夜里便来送钱。”
“嗳,大家都是兄弟,应该的,应该的……”
程处弼一脸微笑,目送武家兄弟离开,然后站旁边的李奉诫一言不发,程处弼扭头看他:“怎地这般看我?”
“我觉得哥哥回来,会打死你……”
“胡说!天底下,还有像我这般为兄长思量的兄弟吗?”
程处弼一脸骄傲,“哥哥若是做了驸马,那该多了无生趣啊。”
痛心疾首的程三郎然后嘿嘿一笑:“此间事了,咱们去一笑楼好好地痛快一把!”
然后第二天,平康坊都在传说,张操之之所以不碰她们的原因,那是因为她喜欢年纪小的。要不你看,林妙儿这样的绝色都不要,偏是弄了个薛招奴回去?
又过了几天,整个长安都知道张操之喜欢十岁以下的小姑娘……
又过了几天,连皇宫里的人都在说,梁丰县男癖好特殊,非伶俐小娘不要。
又过了几天,怀远城的张德,准备跳黄河自杀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