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定亲而已。”比徐孝德高了大半个头的大都护突然又想起了一事,道,“对了,你那闺女字什么来着?”
徐德本不想回答,憋了半天,才道:“等她及笄,本想为她取字贤慈。在湖州有长辈为其取小字质柔。”
“嗯,改了。”
铜铃眼的大都护看也不看想要挣扎反抗的徐德:“这样,小字质柔以后不要叫了。派人去一趟湖州,找到那个帮她取字的,就说她小字芳儿。”
“……”
徐孝德浑身难受,张了张嘴:“大都护,小女字号,怎么大都护也要横插一手?”
“那小畜生在陛下面前,曾言早有良配,名曰小芳。”
然后宛若熊罴的草原老大目光不屑,“御前胡言乱语,若非其为张公谨的侄儿,只怕早被打成残废。”
“小芳……”
一听这名字,徐孝德就想死,这种狗屁不通的名字,怎么可能是他这种诗书人家取出来的?
徐德深吸一口气,还想抢救一下:“大都护,能不能让下官前往怀远一趟?下官十分想念小女……”
“不必了。最近同罗部阿跌部都忙着在瀚海买地,养马场还没有定下,你身为大牧监主事之人,怎可因私废公?”
“可是邹国公已经派人前来瀚海,向卑职下……”
“行了,是你女儿嫁人还是你嫁人?真是聒噪。滚去马场,好好盯着场地,若是那些铁勒奴干活不力,延误了工期。本都护可是刚正不阿公正廉明的!”
徐德脸色一变,只要垂头丧气,冲大都护拱拱手:“是,吴国公公正廉明刚正不阿,实乃百官楷模,下官十分钦佩。下官这就去工地,尽心尽职。”
“嗯,滚吧。”
大都护拿起了茶杯,继续喝了起来,等徐德走到门口,他突然喊道,“对了,城东给你批了一套私宅。去签字画押,领了房契地契。”
“是。”
徐德哀叹一声,虽然送房子,可这鬼地方,再大的房子又有甚个意思?
“徐牧监,啧啧,下官真是羡慕你啊。大都护对徐牧监赏识有加,想必将来徐牧监一定会飞黄腾达,届时可千万别忘了小弟啊。”
“一定一定……”
徐德一头雾水,这什么意思?他签字画押领了房契地契,然后就骑着坐骑,朝瀚海新城城东的私宅去了。
和官邸不同,这里私宅建的都是线条硬朗直来直去,不过都布置了壁炉或者煤炉,长长的烟囱管子十分醒目。到了冬日,便是一点都不怕冷。
“安定坊,噢,这里。”
兴致缺缺的徐德从坊口进入,然后找到了东里的宅子,那是他的。
刚进门,就见几个草原美女毕恭毕敬地行礼,开口就是地道的关洛腔:“阿郎,快些进屋洗洗身上的风尘……”
徐孝德还没反应过来,这几个美女就簇拥着他,进了正屋,里头已经布置好了澡捅。雾气蒙蒙,都是独乐河的清水,干净无比。
“阿郎,妾伺候阿郎洗漱。”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吾与汝等,素不相识……”
“阿郎放心就是,瀚海命官,私宅之中,自有和妾等相类女子,专门伺候北地操劳的朝廷栋梁。阿郎乃是大都护心腹干将,自是有此福利……”
话音刚落,那仿佛目深鼻高的一个西突厥女子,将纱衣一脱,便拥着徐孝德,入了澡捅之中。
徐孝德脑子一个激灵,顿时要挣脱,突然一想起那丝毫不把人当人看的大都护,顿时丧气无比。
胡女见他萎顿,便是胸前双丸擦过其臂膀,柔柔地将小手自上而下滑落,然后轻轻地一握,媚眼如水温润道:“阿郎汉家干臣,乃是要干一番大事业之人,怎可如此丧失雄风?”
雄风?
徐孝德突然来了精神,接着张口轻吐:“噢……慢点,慢点,太快了……好,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然后徐孝德心中暗道:娘希匹,吾之雄风,亦不损也。
桶沿上,两条美腿搁着,胡女背靠桶壁,雪肤微红,粉唇翕张轻吐香兰。
徐孝德一声低吼,在桶中擒住这女子,便是雄风一震,朝前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