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真这么干,不用李董,李淳风那个看人眼睛贼亮的道长,就会教育梁丰县男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好了,都坐下。”
和别处学堂不同,别处学堂先生在当中仪态风雅,经史子集娓娓道来,圣人的微言大义,解读的有模有样。
当然了,社会科学持续了几千年,都是这样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哪像数学家,有****在浴缸里画几何的;有趴地上算这个常数那个常数的;有一言不合就跟人决斗的……很不和谐,不符合精神文明建设,以至于……也没什么以至于,从来都是不被待见。
周文王的徒子徒孙们后来走上了看风水的不归路;毕达哥拉斯学派更惨……你再说!你再说我溅你一身血!
“尺规作图,你们已经初入门径。相似三角形的特性,你们经过几堂课的学习,也已掌握。”
说着,老张拿出一根直尺,朝廷官方钦定的标准尺,“谁能三十等分一尺之长,为师有一个小奖励。”
他笑眯眯地又拿出一支望远镜,铜管的镜身有些特别,不过,学生们都是认了出来,顿时一声惊呼。
“谁最先作图成功,给他一晚上看星星。”
“噢……”
一群人又失望了起来,不过能看一晚上星星,还是很有乐趣的。对此时的熊孩子们来说,他们一抬头,看到的满眼东西,都是未知。父母师长们告诉他们的知识,根本不足以解读他们内心的疑惑。
当他们运用高斯定理从一加到一百得出五千零五十,然后又转化成如何算梯形面积,他们就开始想: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这穹庐高有几何,这四野广有几多?
整个世界,原来都可以用数学来表达。
慢慢地,有那么几只熊孩子,几只特别好奇的熊孩子,开始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并且有了贞观年第一声感慨:“数学真好玩。”
第二天,终于有人来告诉张德,他知道怎么三十等分一尺之长了。
有人琢磨出来方法,老张很欣慰,然而看到了来人,他又很遗憾。总之,很纠结。
“哥哥,我知道怎么作图了。你看!”
说着,尉迟环把宣纸一铺,拿起圆规,定了一个固定尺寸。一尺之长为底,线段的一端画出一条射线,形成了一个锐角。然后尉迟环用圆规在延长线上截了三十个点,最后一个点将底边线段终端相连。
平行线等分线段原理,很好用。
不过让张德纠结的是,琢磨出来的熊孩子,是个半路出家的“赛尉迟”“小张飞”狂热崇拜者。更要命的是,他爸爸就是“赛尉迟”的那个尉迟。
老魔头生的儿子有好几种形状,然而尉迟环是最不科学的那种。
要不是发现尉迟恭家隔壁没有姓王的住,老张是要狠狠地怀疑一番。
“阿环,你很有悟性啊。”
“哥哥谬赞了,小弟只是灵光一现,不值一哂啊。”
尉迟环很谦虚,这让老张想起了刚来长安的时候,辣个时候……家里面也有一个小朋友很乖,他叫张大安。是能够为了几贯钱就哭晕在板车上的熊孩子,如今么,也是十三岁的青葱少年。
老张有点无语,不知道说什么。
然而尉迟环却急了,搓着手扭捏问道:“哥哥,那个千里眼,能借小弟一用么?”
嘴角一抽老张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小心翼翼问道:“阿环是想要效仿乃父,远眺敌阵,以应军阵之变化?”
尉迟环懵逼了一会儿:“小弟只是想要看看明月。”
“……”
这就很尴尬了。
轮到老张懵逼,并且老张内心感慨: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你说说你,好好的门神之子不当,学什么数学啊你!不务正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