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司马说的好!”
程处弼笑了笑,双手虚按,然后才道:“咱们碛南军和别家是不同的,当兵的有饷银,有贴补,还识字。尤其是这识字,最是要紧的。以前初来乍到,跟那帮皮紧的夯货用嘴说,屁也不顶事,还是鞭子好使。可如今是不一样了,咱们的兵,可以用说的。”
“去,和弟兄们讲道理,讲大的道理还是小的道理,由得你们去。”
“为什么现在不打,跟他们也去讲,咱们碛南军,没什么不好说的!”
“是!”
众人散去,留下了安菩,程处弼问道:“查探了怎么样了?”
“怕是突厥崽子没在疏勒。”
“哼,果然如此啊。”
程处弼眼睛微微一眯:“李思摩大概是策动了哪个闹事,这西突厥一帮杂七杂八的玩意,本就被雷翥海的大金矿给勾了魂,之前又被咱们大雪天打的伤了元气。怕是内里越发心不齐,依长孙冲所见,突厥狗恐怕要西逃。”
“西逃?”
安菩眉头微皱,“西域偌大基业……”
“基业?金山以东才是基业,西突厥不过是杂种,你看有谁真个认他们是突厥正宗的?”
言罢,程处弼手指来回摩挲着,“内忧外患,此生死存亡之际也。”
给西突厥下了一个判断,程处弼又道:“哥哥让华润号的人四处奔走,依收集而来的突厥税赋计算,怕是突厥人已经拿不出多少东西来打仗。别说金银财帛,就是牛羊,都凑不够数。”
“财政破产?”
安菩突然冒出来一个词语。
“对,华润号的人,是这么说的。突厥人没钱了。”
于是安菩点点头:“若是这般,突厥肯定要找补回来。往东是不可能了,图伦碛南北都有我军精锐,金山以东更是有契苾部的人盯着,安北都护府的人,正愁着没功劳呢。”
“所以,突厥狗肯定会逃,但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逃,怕是还要向朝廷上个书,俯首称臣肯定是要的。不过,岂能让他们的使者活着到长安?嘿。”程处弼目露凶光,“若是听说有波斯亦或他方盗匪劫掠突厥邦国,咱们就可以放开了打!”
“突厥也只有西进,才能活命。眼下富庶的,离的又近还不经打的,也就剩下波斯。”
“所以,别管郭孝恪带的人过来说什么怪话。碛南军且末军他管不着,眼下就是对峙,修它几个月的城,老子在赤水南平地起高楼,看疏勒人敢不敢跟老子耗!”
“下走明白。”
没过几日,“立雪”民团到位,继续修建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