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作为“领导”,老张跑去视察了一下武汉钢铁厂江夏分厂的二期工程。
主要是有一套稍微奇葩的生产设备,需要看看实际效果。
为了提高铁皮的生产率,原汉阳钢铁厂的一个工头开了个脑洞,带着一帮临漳山毕业的实习生,开发了一套设备。
这套设备首先从物料口开始,和一般的冶铁厂也没什么区别,但是两个相当有威慑力的辊压装置。钢制外壳内部装的可能是铁砂或者其它什么东西,对物料进行一次辊压,而提供牵引力的设备,则是永兴象机。
当一次成型的“板材”经过牵引,进入较长的一段加热槽后,就会有第二次辊压,当熟铁“板材”达到了预期效果,那么就到此为止;倘使不满意,再重复一次,进行三次辊压……
至于渗碳啥的,再说吧。
开脑洞的这个工头,于是就成了江夏分厂的厂长兼车间主任。
暂时没什么屁事干的长孙无忌听说之后,也跑来看了看,同样开了个脑洞,比如二十万唐军战兵全部都披上铁甲,能做点什么呢?
能让唐朝破产……
工头开脑洞最多死人,宰相开脑洞这不亡国等着干什么呢?
二十万铁奶罩,除了让大兵们喊一句“铁甲依旧在”,然后还有啥?扭头一看,卧槽大唐怎么没了?
老阴货自己也表示,自己也就是意淫一下爽爽,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信他才有鬼,老张作为地方大佬,对中央这些大佬的想法,多少也能揣摩一点了。不就是想要有个事业上的“绝地反击”么?失宠这种事情,在所难免的。
“听说,崔明月待产了?”
“……”
跑来武汉的老阴货逗留了好些日子,结果问了这么一个相当隐私的问题。讲真的,也就是老张能适应,换别人,一看是长孙无忌,肯定琢磨是不是老东西有什么坏水要冒出来。
“长孙公,有甚么话直说就是了。”
“徐孝德之女,虽正当年华,你却不能娶。”
“我知道啊。”
“嗯,知道就好。”
长孙无忌喝了口茶,然后眉头挑了挑,“这种事情,本也不该老夫来提醒。不过你也知道,丽志是没有跟去洛阳的。你不能为驸马,圣心难安。”
“那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你以为皇帝不想吗?”
随意地说着,长孙无忌却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反而道,“克明可能会退下来一二年,至于是不是去河北,还不可论。不过,‘行中书省’一事,当年一个玩笑,如今却成了大政,皇帝是不会断了这个大政的。反正,能‘行中书省’之辈,多是朝中名望,倘使出了祸事,总计是牵连不到中枢。”
“怎么?长孙公心有怨忿?”
老张难得跟他开了个玩笑,给老阴货又添了一杯茶,“说不定哪天长孙公也能‘行江南省’啊,到时候为了我老家,还望长孙公多给点便利才是。”
“……”
看江南土狗一副看笑话的模样,老阴货顿时不爽,又饮了一口茶:“你莫要自以为快活,老夫此来武汉,也是要提醒你一番,许延族上疏让你上洛。若非老夫挡下,你进京之后,怕是一脑袋的上官。”
“嘿,只要是让我进京为官,一律不去,我不做官又不会死。我生病了,我想家了,我忧思成疾了,我准备写书了,我突然想去走走了……能奈我何?”
老张一脸的快意,让长孙无忌忍住了把手中的茶杯砸过去。
“最重要的是,荆楚行省是谁的地盘?是长孙公的啊。长孙公知人善用,武汉录事司谁最合适,长孙公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
“听说你还有两个兄弟,要不要结个姻亲?”
噗!咳咳咳咳咳……
某条江南土狗就差那么一点点被茶水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