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么,李董就特批大贺窟哥为洛阳建春门保安处处长。
特批的时候,还给大贺窟哥改了名,从此就叫贺窟贺处长,在洛阳,是个很会花钱很会做人的老哥……
“东北诸地,忧患最大者,非是各部蛮夷或是朝鲜道各国余孽。乃是入冬之后,酷寒天气。”
“今年辽阳煤场,应能供给辽西。至于辽东及朝鲜道,还需调拨船只,从石城转运原本辽西所需之煤。”
“石城煤球厂产量可观,只要民夫集中,工房大通铺有了煤炉,御寒倒也不难。下走所虑之处,乃是民夫集中数月,难保心生义气。还需隔日调动,方能禁绝民夫勾通。”
马周担心的正是进入寒冬之后的变数,以现在的国立财力人力物力,整个辽河流域,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且不说军心士气,就说最基本的装备,有些东西,放前隋,可能积攒要数年十数年。然而如今,或许就是一个月的产量,搞不好就是十几天的产量。
尤为明显的,就是箭矢。
唐军库存的飞凫箭,已经让工部不再自行生产,然而外包出去的箭矢合同,截止到现在,足够唐军发动二十次灭突厥战争。
这种规模,根本不是以前的马周可以想象的形式,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适应这种“异常”数字和数量级的。
至于刀剑产量,马周在思考的那一瞬间,唐朝又新增了最少一把横刀……
“入冬之前,老夫以为可以在此新辟船厂。如此一来,入冬之后,在此聚集民夫,亦能派上用场。”
“相公,若是修建厂房、配件厂,倒也无妨,若是用之为船工,怕是不妥。这些民夫多是蛮夷诸部所出,几无本事,遑论手艺。若是强行用之造船,怕是事倍功半。”
马周点点头:“老夫并非是要用来做船工,依旧不过是拿来做脚力役夫。”
“相公已有计较?”
“也是为陛下谋。”
“相公辛苦。”
几人微微拱手,马周颔首,然后道:“老夫查阅高句丽所录水经,鸭绿水入冬冰封虽有,却非辽水那般严实。若是今年河心仍能通航,当可作文章。”
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鸭绿水中段,曾经是扶余人的核心大本营,也就是高句丽以“国”的形式,在这里经营数百年的“别都”。
远在万里之外的老张,称呼它为摇滚之城……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华润号在辽东地区的山货,其中人参的主要“渠道”,就是从鸭绿水溯流向东,直扑高句丽“别都”国内城。
这个曾经的高句丽都城,恰到好处地安放在了山岭南麓,水陆二路,都是相对发达,所以,哪怕高句丽的主力“尚在”,国内城也情不自禁地发展成了太白山山货集散地。
颇有点鸭绿水散货中心的意思,只是规模和辽西没法比。
马周的意思么,诸幕僚和属官都清楚,一个高句丽故都,拿来做农林水产交易市场,很伤自尊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