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过来凑热闹准备看皇帝老子如何“炮制”江南土狗的钱谷钱老板,这光景也是脸色极为难看。
皇帝“炮制”江南土狗暂时是看不到希望的,江南土狗“炮决”了哪个不服气的,倒是轻松的很。
此时此刻,摄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产生,皇帝再大的脾气,也憋了回去,憋出内伤也和“忠义社”的诸位“大佬”小命无关了。
“往后……真是不知道当如何。”
“还能如何,倘使真有一桩富贵送上门,俺们也也是元谋……”
“谋你娘呢?!想甚?!”
叫骂间,沉默了一会儿的李震心中暗道:如今倒也是好局面,至少大人的日子要好过的,和操之比起来,和武汉比起来,大人也好,药师公也罢,那算个甚么。
只是李震也在惋惜:操之也是个不成器的,偌大的基业,再更进一步,又有甚么不好?
一起跟着惋惜的恶狗们成百上千,然而老张这么多年在武汉办学也不是吃素的。弟子门生总算大部分都长了脑子,在恶狗们中间,也算是掺了沙子。
干掉老张要说难的确难,要说简单,也是简单。只是干掉他谁来收拾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武汉小狗,就是恶狗们要思考的问题。
“万万没想到……”
回到长安屋宅中休息的孔颖达神情有些复杂,对他来说,张德展现出什么怪诞手段,都是可以接受的。尤其是在“孔圣显灵”之后,孔颖达就已经感觉到了一点东西,张德根本不在经典之间折腾,哪怕做官,也不曾受制于朝廷体制。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老张十四岁时候的做官态度,让孔颖达印象深刻。
“阁老,那物事……到底是个甚么东西?怎地……”
“嗳,阁老之称,老夫不敢当。”
摇了摇头,孔颖达又对亲随幕僚正色道,“不管是甚么物事,如今兵戎相见的灾祸,一时半刻,不会有了。万幸呐。”
孔老头的见识是相当厉害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才是维持社会安定祥和的重要保障。
但他并没有说兵灾不会消弭,那是因为孔老头很清楚,暂时只有某条土狗掌握“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等将来,“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之后,就不好说了。
天下目前还是姓李,天下大义都在这里,皇帝又没有“失德”,民心所向,便是在武汉,也是如此的。
而且孔颖达有一个判断和杜如晦一样,不管武汉如何繁花似锦,将来史书中记载,也不过是贞观皇帝的功业,跟他张操之关系不大。
除非天下改姓……可江南子根本就没有这种需要,连欲望都谈不上。
这让孔老头很吃味,心说这小子当年就是卷子做得少,《五年模拟三年高考》早点出来,说不定就把人给改造了啊。
“那……阁老以为,这祸事,能顺个几年?”
“不好说。”
孔颖达摇摇头,直接说不知道,然而心中却暗暗道:挺过这贞观朝最好,想来老夫那时候,也应该去找杜如晦搓麻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