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羡慕阿奴那双大长腿哩,也不知是怎么生养出来的。”
“薛氏的品种,自然是有独到之处。”
“……”
薛道衡死不瞑目……
又是闲聊了一会儿,摸着摸着,又来了感觉,翻身略作摸索,寻了个当口,便又做了一回,轻车熟路,自然是相当的爽快。只是崔娘子天生的性子,只要性质上来,几声高亢叫声便控制不住,整个后院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这天生的性情实在是有些尴尬,老张让人在崔珏的园子里种了大量的树木,声调再高亢,也不怕传扬出去。
倒是解放了崔珏的天性,每每床笫之乐,玩耍得兴起,整个人都是疯了一般,却又到底是个文秀在内的女子,终不如阿奴那般气力大,又是兴奋又是疲惫,反倒是让老张驰骋起来游刃有余,可以说是快活无比。
狗****之余闲聊着回京的张亮,而张亮却拉长了一张脸坐在马车上,仿佛是要跟李氏荡妇重归于好……
见自家老子一张死全家的臭脸,张顗小声看了一眼:“大人,回京而已,女圣既言重用,自是好事,缘何大人这幅脸色?”
“你知道个甚。”
黑着脸的张亮叹了口气,看着儿子感慨道,“老夫在湖北,官虽不大,却是个清闲的地界。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朝廷都是点头相公,在外远比在内快活。再者,老夫原本前来江淮,是受皇命,暗中监视张操之……”
说到这里,张顗一愣,他显然头一回知道自家老子居然还有这个差事担着。
“算是老夫欠了他张操之两个人情吧,横竖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又是一叹,张亮忽地又笑道,“倒是你这傻子运道不错,居然跟张操之能说得上话。将来守家,老夫也算是不愁了。”
张顗懦弱不是天生的,而是少年时代的颠沛流离,加上后母的各种癫狂,双重作用下产生的。
他老子给他取字“慎微”,求的就是“谨小慎微”。
作为帝王爪牙心腹,不“谨小慎微”是不行的。张亮原本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特殊,想要如何被重用,可能性不大,大多就是个闲散衙门,顶天再给这样那样的“大夫”名头,能够不被皇帝用什么由头给平了,就算是寿终正寝。
然而李氏荡妇这个事情,张亮算是看出来许多东西,信帝王的良心,不如信一条狗的。
当然了,自己就是天生做狗的……张亮也认得清自己的屁股。
要说反李皇帝,他是万万不会的,怎么说也是“君恩浩荡”,这一点,张亮认账,这个天大的“人情”,小命搭上去,这年头也是还不清的。
但要说内心没点小想法,那就是太过虚假。
既然能活着,那就好好地活着……万一自己儿子给力,能给自家骨血创造未来呢?
只可惜,张顗懦弱到了极点,全靠自己那点家当过活。
好在傻人有傻福,张顗跟张德居然关系还算不错,张亮看得出来,李景仁在张德那里,怕就是一堆臭狗屎,但张顗,至少算个人了。
“此去京城,倘若宫中有变,老夫定会遭受不测,大郎有个机会,返转湖北就是。”
“不测?!”
张顗愣住了,脑子不算太灵光的他也理解不了其中的道道,“这其中怎会有甚么不测?”
“老夫是担忧皇帝的身体。”张亮言罢,看着儿子道,“皇帝年轻时弓马娴熟,比太皇强了不少,可要说这调养,却大大地不如。贞观朝立朝以来,病了好几回,还都是大病。万一皇帝不行了,似老夫这等心腹,总是要跟着去的。”
说到这里,张亮还颇有几分自得:“尉迟、长孙、房谋、杜断……爪牙尔。唯老夫,可称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