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说了她拥有唐璃几乎所有的记忆，和前天的唐璃一模一样，但是……依然不能知道她的内心究竟有没有改变。

这就是局限所在。

更何况唐璃的各个信息和证件基本上都已经判定她为死亡了。

唐璃叹了口气，绢旗最爱的表情她看得明明白白。

这种情况她……虽然没说见过无数次，但是就算是她本身，也经历过了几次。

这种感情干扰着人类的判断，估计也是人类永恒的难题。只是这种难题，对于唐璃这类长生种来说，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东西。由于有着灵魂所在，并且因为灵魂极其的坚固，唐璃这类生物只要灵魂不被扭曲就能轻易的辨别自我，完全不会因为这种情况就出现纠结。

说得没下限一点，就算借尸还魂，她也不会因为尸体的记忆或者灵魂碎片而失去对自我的认知——当然如果外部刺激太过强烈，灵魂或许影响不大，但是构成人格的精神部分或许会出点问题。

“阿拉～看样子你很困扰呀。”

“恩……超——困扰。”之前和唐璃聊得很开心，但是这时候缓过劲（或者说开始钻牛角尖）的绢旗感觉脑袋都要炸了，“怎么办啊……”

“……恩，我觉得也不要勉强你了，”唐璃拍了拍绢旗的脑袋，大大咧咧的笑起来，“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不太正常——毕竟天天都和违反人伦的东西接触，不正常也正常嘛——如果不能接受的话，我就不再进入暗部了。”

绢旗一瞬间有点愣神。

“放心吧，我会严格按照保密协议的，你们也可以按照保密协议来处置我哦。”唐璃捏了捏绢旗的脸颊，“我现在只有等级二的能力，应该挺好抓的吧？”

“啊，对了。”唐璃一锤掌心，“回去问问麦野吧，她还信得过我，我回暗部也没问题哟～”

绢旗心想着不是肯定回不来了吗。

摸了摸被捏的有点疼的脸颊，绢旗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咬在嘴里，纠结了一会，“好吧……我回去问问麦野——话说，你的档案和证件什么的，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还原，可以的话，后天应该能处理好。”

“啊！多谢了！”唐璃一把抱住绢旗，这种事情，以她现在的情况，大概也只能靠御坂妹妹们黑进电脑了，但是这种情况还是不太稳定，天知道哪天初春进行一下网络维护，那岂不是要出事，倒是绢旗这种来搞的话，多少也算是正规途径——暗部的正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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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璃挑了挑眉。

哑巴里——啊不对，果然啊。

麦野沈利根本不是那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家伙，或者说，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家伙，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去相信的。简而言之是个很任性的家伙，性格的确惹人讨厌。

大概就算唐璃其实并没有死，她也会按照唐璃死过了来看吧，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唐璃——或者说是有梁子，在这种地方拌唐璃一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可喜的是，至少绢旗还是把手续办下来了，唐璃还算是能在学院都市继续生存下去。

——不过有个让她不太爽的情况就是【ITEM】其实还是不太离得开唐璃，尤其是有过她的技术支援之后那是更加离不开了，其中大概芙兰达的症状最严重。

所以就算麦野她拒绝唐璃的加入，但是对于几个队友私底下向唐璃寻求帮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说她自己也在承受这种优待。

而唐璃就有点糟心了。

结果和以前一样都是被压榨的情况嘛！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她没有受到命令的约束，至少是有回报的，一部分的金钱，还有少女们的各种回礼……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于是这段时间唐璃就呆在研究所，继续进行着研究，把御坂妹妹们的等级逐渐往上提升，并且不断的外发较为早期的御坂妹妹，然后在需要的时候，给【ITEM】提供远程协助。

……说起来，曾经和她混得很熟的御坂妹妹们也一个个被派发了出去，这让唐璃多少有点感伤，而且虽然说得好听，她们是进行协助研究的，但是像是电话沟通书信沟通什么的是完全不可能有。

要不是御坂妹妹们能靠能力打电话的话，唐璃心里得多苦啊。

要知道这位可是老来得女，后又失女的可怜妇女啊（惊天大雾）。

估计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把御坂妹妹们当做了女儿——毕竟也是她一手制造出来的，那种感觉和生育一个女儿区别并不是很大啊——君不见，多少科学家对自己创造出来的机器人、人造人、武器的感情那和对待女儿的感情没啥区别吗？而且，从她最近对御坂美琴表现得越来越宠溺，越来越当小孩子看待的情况上就看得出来……恩，这么一说貌似也明白最近为什么唐璃老是被电了吧……

毕竟美琴这家伙，本来就很讨厌别人把她当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