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仇蓓蓓这般扎针,却是多了一个心眼,她的扎针跟之前给江帆扎针的位置变了,甚至连扎针的顺序都变了。
所以,这么一来,味道全然变了。倒是让杜爷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
本来这个扎针只是很简单的一个步骤,却是让仇蓓蓓愣是给搞整了半天。
一时间,房间里叽哩哇啦,支支吾吾的,杜爷的闷哼声,吃痛声,喘息声……种种声音交织在了一起,听起来倒像是交响乐一般。
虽然这声音并不是多么的悦耳,但是对于仇蓓蓓来说,却是十分的舒爽。
多少年了,她都有一个报仇的念头,她总是想着能够亲手为父亲报了这个仇。
可是她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她甚至要在杜爷身边,替这个仇人做事情。
她的苦闷,也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
可是这次,她却是听到了杜爷的惨叫声。
虽说,现在看来,并不是真正的报仇,而且也没有真正让杜爷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但是至少能够听到这声惨叫,她已经觉得很是满足了。
所以,她一直很认真。
然而,仇蓓蓓的这般认真,看在杜爷眼里,却是当成了她在认认真真的洗髓。
如果让仇蓓蓓知道杜爷是这般想法的话,一定会哭笑不得的。
“杜爷……你可是要忍住啊……这洗髓可是非同一般……是是非痛苦的……”
“而且……你应该知道……这洗髓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坚持的下来的……所以能不能洗髓成功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了!”
仇蓓蓓一边给杜爷扎针,一边装模作样的说道。
“嗯……相信我……我一定能坚持下来的……啊!”
杜爷浑身上下直冒冷汗,可见他已经通道了一定的境界。可是他仍然还在咬牙坚持。
从某种方面来说,杜爷的的确确是一个人物。毕竟,像是这样的痛,不是每一个人能够吃得下来的。
然而,杜爷却能够坚持,而且还坚持了这么久。
即便是仇蓓蓓,把杜爷当做了毕生的仇人,她也有些惊异。
不过,这却不能够成为仇蓓蓓心慈手软的理由。
所以,这会儿,她下手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停留,反而下手更重了。甚至有些银针被她故意乱扎,倒是把杜爷折磨得够呛。
一阵忙活下来,杜爷全身上下都被扎满了银针,看起来像是一个刺猬。
“杜爷,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好受一点了?”仇蓓蓓忍着笑意,赶紧问道。
“好……好了一点……”杜爷这回可是被痛得够呛。此时,就算是说话,他也没了力气。仅仅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
如果不是仇蓓蓓的听力惊人,那么还真是难得听到他的说话声呢!
正当仇蓓蓓有些得意的时候,却是发现她的妈妈自己滚动着轮椅,来到了她的面前。
只是仇蓓蓓并没有发现妈妈身上的异常。
然而,却在这时,仇蓓蓓妈妈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冷喝道:“杜爷,这丫头根本不是洗髓,是在糊弄你!”
“糊弄我?”杜爷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一旁的仇蓓蓓妈妈,冷声问道。
“是的,这丫头确实在糊弄你!”仇蓓蓓妈妈点了点头,说道。
“啊?”
仇蓓蓓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妈妈会帮杜爷说话,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拆穿她。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一时间,仇蓓蓓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她还是那个模样,虽说较之前有一点苍老,但是大致轮廓没有变!”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还是一如既往的挂着一副恬淡的模样!”
“她绝美的眼眸,她挺翘的琼鼻,她粉红的嘴唇,她娇俏的容颜,她分明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妈妈啊!”
仇蓓蓓像是遇到了世界上最难的问题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呆滞在原地。
只有她心中下意识的一个声音在喃喃自语的问道:“她分明就是我的妈妈!为什么要帮一个仇人?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仇蓓蓓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算是她汶上自己千百遍,也是不会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的!
“贱-人,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糊弄老子,还说这事什么洗髓,让老子忍受!”杜爷当真是怒不可遏,一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一般,然后对着一旁发呆的仇蓓蓓怒吼道。
“来人啊!把这个小贱-人先给我抓起来。等老子缓过劲来,一定要好好照顾照顾这个小贱-人!”杜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扯着嗓子,吼了出来。
他的话音一落,一名黑衣大汉便是从房门外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