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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回到2011年。”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燕赤霞的神情忽然有些神秘起来,继续问道:“你还记得你这一生的往事么?”
我想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那么,你就算回去那个年代,又能记得什么?你不属于那个时空。”
我愣住了,好半天才大叫起来:“那我属于哪里?究竟什么时代才是我真正的时空?!”
燕赤霞有些悲悯地看着我,我极为讨厌这种神情,但是却无法抗拒他眼中的威严和引导。
“穿越时空,最大的害处就是——会产生时空错乱综合症!这是一种必然的生命反应,就算我都无法避免!我也只能记得一些必然的记忆,只要不是自己原本的时空,我们都会失去大部分记忆。”
我努力思索着这种玄奥的理论,渐渐明白了其中的要点,说道:“你是说……我原本也不生活在2011年?”
燕赤霞点点头:“我们宇宙派和守护派的人,一直追寻人类未来命运的奥秘,不断演化未来,穿越时空。你是我们发现的唯一一个被时空流放的人。你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抛弃在了那个时空,所以你不会记得你的来历,这是宇宙法则里,掩饰天机的必然现象!”
“那我是什么?”我古怪地问道,我甚至已经不相信自己,是否真实存在过!
“你是一颗棋子,而这个宇宙,便是一个棋盘。”燕赤霞说到这里,眼光闪烁,神情也凝重起来,就像在看一个怪物般盯着我:“你的命数,就连我们大神通都无法看破,可是你的nda,却是人类所有。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价值?”
我茫然地看着他,说到这个地步,常人都难以接受理解,我心里开始发毛——我难道是个妖孽?!
就连小月和五个邪灵都古怪地打量着我,那眼神告诉我,我是个妖孽!也是他们的同类!
“我们无法定位你真实存在的时空,或许你是亿万年前的存在,也或许,你是亿万年后的存在……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这扇时空之门,可以指引你去到离你真相最近的时空。”燕赤霞说着,便把那块神机牌抛入了漩涡里,那扇门飞逝的一切,顿时消失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拉着小月,走进了那扇门。
五个人也客气地朝着我一一拜别,走进了那扇门。
紧跟着,嘟嘟也朝我汪汪汪叫了几声,摇着尾巴钻了进去。
我怔怔地站着,双腿发软,几乎没有迈进去的勇气!
——只要我跨进这道门,或许我记忆里的一切便将消逝,我不再记得任何过往,一切又要从头再来!
我怅然地看着天空,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傍晚时分,落日红润,倦鸟飞过,晚霞的余晖里,长长的古道上,失去家园居所的人们开始陆陆续续地上路了。
看着那长长的路上,一行人的长队缓缓行去,在落日的光辉在地上映照出瘦长的影子。山峦间的这片原野上,几株路边的老树飘摇欲坠,惊起了一群呱呱直叫的乌鸦……
这样旷美却又沧凉的动人景致,让我不由想起了元代诗人马致远的那首《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随着这片景致的渐渐消退定格,凝固为一副远古的厚重的灵动的画幕——我脑海中忽然炸开一片绚丽又清晰无比的记忆火花!
我的一生,在无数的时空里穿越着,轮回了无数年!尽管已经支离破碎,却又顽强地蛰伏着凝结着壮大着,等待着苏醒的一天……
而我却明白,《永生恋》所记载的内容,便是我在这片时空里的一本自传,所有的记忆文字!这本天书将会是未来人们研究的古籍,或许会有人因此找到我的时空坐标……
但这一切,将会告一段落,我逐渐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要回去了,回到我真实的那个世间,生我养我的世间!
我是谁?
我叫周林军,这只是我某个时空的名字。
我只有一个怎么穿越都无法磨灭的代号,我是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