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她开口询问。
杜鹃看了看,大概是小姐生前的药粉。
“你家小姐什么病?”
“喘虚,听说小时候儿发烧后落的病,本还好,前一阵子夫人将二小姐许配给了大小姐的心上人,病更重,从每日一次药粉到每日两次。”杜鹃提起这又不禁感叹,大小姐命苦。
她说过不禁问,眼下自己要离开李家了,大小姐明日也要下葬了,凶手什么时候才能斩首示众?
凤川摇头,这还要看她们是否愿意画押,而且人命关天,岂能说斩就斩?
杜鹃斩钉截铁,这人犯了杀人案就当杀,否则大小姐死的岂不是太冤枉了。
她有些偏激,每每提起二小姐她更是情绪激动。
凤川觉察杜鹃有些恨意,便问着是否与二小姐有仇?
杜鹃摇头,只是看不惯二小姐和夫人欺负人,二小姐平日跟自己很少说话,所以无仇无怨。
凤川看着床榻,心中泛起狐疑,倘若二小姐拿着剪刀要害大小姐,那么大小姐顺手可以摸到自己的剪刀。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她夺过剪刀,但被凶手用被子捂住,那么被子里侧一定是破的,挣扎之中,被杀者一定会拿起剪刀乱剪一气。
她轻轻翻开被子,里面竟然完好无损,甚至连褶皱都没有。
一个人但凡有意识固然会挣扎,而人在挣扎的时候,最先便是用手抓紧覆盖在身上的物被子,没有人在清醒的状况下不挣扎。
“大小姐吃了药后会昏睡吗?”
杜鹃思索了一番,那倒是不会,只是平日里大小姐睡的比较沉。
凤川突然问起那晚谁守夜,难道进来人都不知。
杜鹃战战兢兢,低头回应,当晚大小姐单让自己守夜,说说心里话,她失去了心上人,有苦说不出,平日小姐心思沉重,不喜让他人知道,有心里话儿便独独告诉自己。
“那,案发时你在做什么?”
杜鹃突然抬起眸子,清澈之中,透出一阵幽寒,“凤川姑娘该不会怀疑我吧?我可是夫人和小姐最信任的人,这些年,她们待我如亲人一般。”她说着委屈起来,凤川摇头,自己只是问问当时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这段时间应该在屋子里。
她哭着讲,平日里大小姐睡醒之前一定会喝一碗牛乳,她身子不好,夫人在世便让奴婢每日以新鲜牛乳伺候。
说到这儿,她又想起了奇怪的事情,那日早上自己去准备牛乳和早饭,在小厨房遇到了二小姐屋子里的丫鬟,她倒是拖住自己,跟自己说了很多二小姐的坏话,后来自己担心大小姐醒了见不到自己会着急,便赶忙回去,那时候还合算,这奴才倒是不忠,如今看来,她们只是为了给二小姐留着时间杀人。
这张榻,凤川怎么也想不明白,若是大小姐正在睡,二小姐的剪刀为何会落在她的手中,两人若曾打斗过,为何被子上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凤川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扶着头静静的想。
府中无一人听见过碎花罐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那个绣花篮子中有药粉,有剪刀,凶手为何不拿另一把剪刀刺死她,还要硬生生的捂死她呢,这样不是会惊动更多的人吗?
“凤川姑娘,你喝杯茶吧!”杜鹃端上一杯茶,放在凤川的左手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