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最近用了什么?”
脸色苍白的丫鬟舒儿上前一步。
夫人一直由她伺候。
昨儿更半,夫人突然说胃里空落,想吃些点心。
她便去拿了些,夫人吃下,早上喝了一碗粥,小厨房做了几碟小菜,清脆爽口,夫人吃了一些,便歇息。
“府里这两日可有什么奇怪?”
舒儿摇头,头上的钗子一晃一晃。
她满脸的难过,平日里夫人对她不薄,夫人没有女儿,舒儿即是丫鬟,又如她的女儿,这一身的打扮便可看出。
凤川眯着眼睛,看着夫人的尸体,没有任何问题,手脚规矩,没有挣扎的痕迹,看来这毒药并无蹿肠之痛。
福伯忙活一阵子,这夫人被人下了砒霜。
“砒霜不是七窍流血吗?”凤川眯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任永裕与她一同开口。
两个好奇的人凑到了一块儿。
福伯看着任永裕和凤川,摇了摇手,这些回衙门慢慢讲,当前重要的是,这夫人的尸体令人抬走。
陈老爷失子又丧妻,此刻正在屋子里。
二少爷越发不正常。
一大早听说娘亲没了,更不敢出屋。
“夫人早上的粥是谁端进屋的?”
舒儿双眸清澈,不避讳凤川怀疑的眼神,“是我。
“中途是否有其他人靠近过?
舒儿仔细回想,摇头。
她一向谨慎,夫人喜净,她怎敢让他人靠近?
凤川问了问,今日早上小厨房的奴才是顺子。
那个男人坦言,自己做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府里老爷等人也有吃,皆好好的,只有夫人中了毒。
“老爷和夫人平日关系如何,他们难道没有在一起睡?”
“夫人最近因大少爷的死,夜不能寐,熬了好多个晚上,才能安睡,又听不得吵,老爷的呼噜声她怕是休息不得,所以老爷去书房睡。”
问了一些个奴才,夫人没什么仇人。
平日里对丫鬟奴才并不刻薄。
仇杀的可能性不大。
几间庭院,深深资辽,寂寥之处,何人痛下杀手?
“裕哥哥,你说,陈夫人曾跟你说过,大少爷当年怀疑大少奶奶之事,对吗?
任永裕自然点头,反问凤川,难不成怀疑这与杀害大少爷的凶手是一个人?
凤川看了看周围的人,看来凶手应该还在院子里。
几个衙役拿出壶子,刚刚发现这个壶子里有毒药的残留痕迹,凶手正是利用这个壶子下毒杀死夫人。
舒儿看着那个壶子,若有所思。
更半之时,夫人要点心,她出门。
回来总觉得奇奇怪怪,但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接着夫人要她倒杯水,自己便倒了,正是这个壶子。
这可是有了线索。
那个屋子凶手进过,必然会留下痕迹。
宽敞的屋子,整齐而干净。
齐身的柜子,半人高的椅子,与榻一齐的小几,半足高的脚踏。
这些都很正常,除了……
凤川转眼扫量到一个一人高的雕漆柜子。
门儿虚掩着,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其吹开。
舒儿纳闷儿,平日里这柜子门关的好好地,今日竟松了起来,哪个奴才这么不小心?
“我想看看这个柜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