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喝酒了。

秦越一直和萨哈雅在一起。

她用了十个小时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再度翻滚起来，就如同被竭力锁住的野兽，挣脱了桎梏之后，只会变本加厉地张牙舞爪。

宋浅的手指微颤，敛着眸子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心情。

“小浅。”秦越的声音比往常要轻柔得多，似乎是因为掺上了酒精，有种额外醉人的温度，“我今天很高兴。”

他很高兴……

他很高兴……

宋浅的五脏六腑都被重物敲击，麻木地连痛苦都忘记了。

因为见着了萨哈雅所以高兴吗？因为和萨哈雅相守到现在所以高兴吗？

高兴就高兴了，为什么要告诉她？她不高兴，一点儿都不高兴，她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秦越在她耳边轻轻吻了一下，“我和萨哈雅……”

够了！真的够了！

别再提起这个名字了，别再说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我是个人，哪怕我想收好自己的心，但它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我到底该怎么收啊！

宋浅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但却出乎意料地平稳：“我知道！”

她打断了秦越的话。

秦越微微一怔：“嗯？”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用告诉我，我能理解的。”

秦越的声音稍微冷了一些：“那告诉我，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宋浅手指攥紧，心中倒流着大片冷水，非要说出来，非要她说出来吗？

可是她怎么说得出口？

宋浅敛着眉，努力保持着心情平静：“怎么样都好吧，我没必要过问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