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试探怡妃和庆嫔,也是试探渣龙。
和尚般的日子。渣龙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一直没动歪歪心思。可渣龙的节操。嘤鸣实在不敢放心。
正说着话,润香进来禀报说,“四福晋和纳兰夫人求见。”
四福晋,自然就是四贝勒永珹的福晋,嘉妃金氏的大儿媳妇,伊尔根觉罗佑仪。至于纳兰夫人……就是她嫂子伊尔根觉罗氏芝兰。这俩一块来,是因为四福晋是芝兰的内侄女,本就是自家人。
这会子,修齐也被调回京中,任六部之末的工部尚书、兼领侍卫内大臣。如今的芝兰,早已不是从前的七品孺人,修齐升官跟做飞机似的,芝兰的诰命升的速度也一样,如今已经是堂堂一品诰命夫人了。
只不过品再高,也得她侄女四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在前,她错后半步跟着。辈分再大,也大不过尊卑有序。
进了海晏堂茶室,请了安之后,嘤鸣叫赐坐赐茶。
嘤鸣这是头一次见永珹福晋,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已经为人妻子了,她是穿着贝勒福晋吉服来了,倒是备显庄重,神态似乎也有些拘束的样子。四福晋的长相,并不十分貌美,脸盘圆润,五官精致,倒是十分顺眼。
嘤鸣看了看四福晋,又看了看见老不少的芝兰,便说:“瞧着眉眼处有几分像你。”
芝兰笑靥绽开,“都说侄女像姑姑,自然是不假的。”
四福晋柔柔微笑着也打量着嘤鸣,温声细语说:“绘儿表妹,长得也有几分像贵母妃您呢。”
四福晋口里“绘儿”,自然只芝兰与修齐的嫡长女,昭绘。她与绘儿也是姑侄。那孩子如今也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嘤鸣便问:“怎么没带昭绘进园子?”——她倒是有些惦念那丫头,小时候,昭绘也时常进宫,和婧欢、娜木绰克几个公主玩在一起,跟闺蜜似的。
芝兰笑着说:“绘儿的年纪,该留在屋子里绣嫁妆了。”说着,芝兰略有几分不安的样子,“娘娘,六阿哥的事儿,老爷已经跟我说了。老爷的意思是,请您做主。”说着,芝兰攥起了手中的锦帕,心中惴惴不安了起来。
芝兰自然没胆子跟自己男人唱反调,可她有些舍不得。六阿哥长相英俊,与绘儿年纪又相若,而且是打小就认识的……唉,老爷当初不愿掺和夺嫡,才拒绝了五贝勒,如今若是错过了六阿哥,后头的八阿哥还小,绘儿这辈子怕是没有做福晋的机会了!身为母亲,芝兰自己盼着自己女儿荣耀尊贵些。
可六阿哥,怎么那么糊涂,竟被人利用,跟贵妃娘娘起了龃龉?!
嘤鸣跟芝兰姑嫂多年,如何看不出芝兰的心思?六阿哥是急躁了些,可青春期的男孩子,哪个不是如此?倒也不算太大的毛病。何况她也知道,六阿哥这些日子,六阿哥已经连连上了不少封悔罪折子了,可见是真的知错了。
四福晋也笑着帮腔:“说来,绘儿表妹跟六弟认识的时候,还都是小孩子呢。如今一晃眼,都长大成人了。”顿了顿,又说:“纯母妃可真真是好性子,这二年,回回年节赏赐,都忘不了绘儿的一份儿呢。”
四福晋话里的意思嘤鸣懂,她是想说,第一,绘儿跟永瑢是青梅竹马;第二,纯妃也是个好婆婆。
话说到这份儿上,嘤鸣自然不会蛮不讲理,便笑着说:“若绘儿肯,我岂会坏了她的姻缘?”
她如此坦言一说,倒是叫绕了一堆弯子的芝兰与四福晋姑侄有些不好意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