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年初一,三人兵分两路。宁轻舟和江寒雪回明珠宁家,曹雨琴回家过春节。
和往年一味催婚不同的是,今年回家又多了一个主题,春晚。
宁轻舟和曹雨琴回到家里之后。爸爸妈妈哥哥弟弟以及左邻右舍,都免不了要问几个现场的问题,宁轻舟都一一耐心解答。
在家里过了初一,第二天,宁轻舟和江寒雪又要赶去荆楚。临走的时候,宁妈不可避免地提到结婚的事情,宁轻舟淡淡的表现让江寒雪心里雪上加霜。
在去荆楚的途中,江寒雪差点忍不住问出口:“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和我结婚?”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被求婚、做新娘、穿婚纱固然是她很小时候的梦想,但是自己现在面对的真命天子,却有点特殊情况,歌手、艺人、明星,不管哪个身份,好像都不适宜那么早谈婚论嫁吧,而且。即使以后结了婚,还要隐婚。
江寒雪侧头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一言不发,这个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转头看到宁轻舟一脸温柔的表情看着自己,心里的阴霾顿时去了大半,我在想什么,能一直陪着他,和他并肩作战。风雨同舟,这样已经很好了啊。
江寒雪笑了笑,然后把头依靠在宁轻舟的肩膀上。
回到家里之后,江寒雪第一时间跟爸妈交代了不准逼婚的规定。江父江母虽有点纳闷和不满,但是终究拗不过女儿那句“如果你们真疼我,就不要说”。
于是在江家的两天,江父江母果然只字未提,不过姜还是老的辣的江父江母还是通过江建中指桑训槐的质问了宁轻舟:“你到底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宁轻舟浑然未觉,置若罔闻。即使江寒雪这时已经想通,但看到宁轻舟这个态度,还是忍不住暗地伤心和愤怒,他那么剔透的一个人,怎么会听不出爸爸的意外之意?难道要让重面子的爸爸亲自开口请你娶我吗?
江建中冷眼旁观,心里也是不满,等江寒雪和妈妈去厨房洗碗的时候,直接问宁轻舟:“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之前不是说已经在准备了吗?难道你还准备让寒雪跟你主动开口?”
宁轻舟朝厨房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跟江建中和江父解释了一通,宁轻舟说完之后,江父和江建中豁然开朗,江父道:“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但是我完全配合你。”
宁轻舟对江父做了一个拜托的动作,然后又跟江建中说:“你跟琴姐联系一下,让她拉你进组。”
厨房里,江母眉头锁着,低声道:“我怎么看着小宁没有结婚的意思,他准备耗到什么时候?”
江寒雪道:“妈,现在不是他一个人的原因,我也不想那么快结婚定下来,我想再打拼两年,等以后结婚生宝宝,可能就没那么多时间啦。
而且妈你也知道,他现在新公司刚起步,什么都没稳定下来,突然让我们结婚,不要说他,我自己也没准备好。”
“成家立业,成家在前,不冲突。”江母把一叠碟子放在一边,继续说:“你爸跟我都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但是雪儿,小宁他从事的职业诱.惑太多……”
江寒雪打断道:“妈,你不是一直很相信他的人品吗?”
“是,妈是相信小宁的人品,但是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我看着很不对劲,我怕你以后会吃亏啊。”
江寒雪道:“妈,你放心好了,你要对他有信心,还要对你女儿我有信心啊,我不会看错人的啦。”
“但愿如此吧。”
宁轻舟和江寒雪从荆楚返回新海之前,江父终于没忍住当面问说了宁轻舟一句:“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大人不说就算了的,你们年龄也到了,总是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吧。小宁,有些话,我跟你阿姨没说,但我想你的父母肯定也说了,好好想想,不替我们想,也要替他们想。”
宁轻舟表情勉强的点头答应,然后偷偷地对着江父塑了一个大拇指,江父不动声色。
尚且不知就里的江母见江父已经发话,正要跟着说两句,被江父拦住:“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不用再多说。”
等宁轻舟和江寒雪上了飞机之后,江父和江建中才把宁轻舟的计划告诉了江母,江母听完之后,心里一块石头终于放下,宽心道:“我就说小宁他不是那样三心二意的人。”
江母转忧为喜,宁轻舟和江寒雪却进入到短暂的冷战中,江寒雪抱歉道:“你不要介意,长辈都是那样,乱操心。”
宁轻舟摇摇头,道:“没事,他们想我们结婚,我们就结好了。”
听到这里,江寒雪脸色一下沉了下来,问:“宁轻舟,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结好了,你把结婚当什么,敷衍大人的手段?”
江寒雪心中冰冷如寒窖,她对婚姻一切美好的向往,被宁轻舟一句“我们就结好了”破坏得一干二净。
宁轻舟摇头,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江寒雪眼中已经有眼泪在打转,盯着宁轻舟说:“我从来没想过逼着你和我结婚,我想着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我愿意陪你,等你,但是你这个态度让我很难过。”说到这里,已经是哭了出来,压抑了许久的委屈,终于决堤。
宁轻舟心疼得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演戏,赶紧伸手揽过江寒雪,安慰道:“是我不好,你别难过了,我是想到接下来的演唱会,有点担心,胡说八道的。”
江寒雪还是忍不住哭,边哭边拉着宁轻舟的衣服擦眼泪边说:“我知道你现在一心忙公司的事情,我愿意等你啊,等多久都行,可是你干嘛……干嘛对我爸妈那样嘛。”
“我错了,我不懂事,你生气就咬我,难过就哭一会。”
江寒雪果真对着宁轻舟的胳膊咬了下去,但是,终究不忍心用力。
两个小时候,飞机在新海降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