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妮一边摸着脑袋,一边以斜向上四十五度角的视角凝视面前这张微醺精致的男人的脸,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一个男人,哪怕是她老爸安成林都没有,还是这么好看的一张男人的脸!
她的头一阵眩晕,仿佛一下子比他还醉了,脸微微地俏红。
“你总算来了!”楚绍有些窘,当然不是因为这小丫头傻乎乎地盯着他看,而是很为难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跟她解释。
安贝妮觉得自己很丢脸,为什么在撞到他胸前那一瞬间竟有一丝心动和陶醉?这不科学!
“啊,”她忙不迭地点头应着,往后退了一步,跟楚绍错开身子,故作轻松地说,“这么晚了,找我来到底什么事儿?”
楚绍垂眉敛目,向房间里的那张床上看了一眼,“喏,那有个大麻烦!”
顺着他的目光,安贝妮往里瞟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张洁白的纤尘不染的大床上居然躺着一个穿裸色紧身连衣裙女子,她的腿在床下耷拉着,裙摆存在膝关节以上,鞋跟儿那么高!
即便上平躺着人家胸前的波涛也还是那么惹人眼球。
那女人的脸倒是长得挺精致,就是被浓妆包裹得很妖气,一看就是干那个的。
“这是……睡着了?”安贝妮傻傻地问。
楚绍又是一窘,他想过好几种她看到这画面的大惊小怪的反应,也想过怎么才能将事情言简意赅地解释清楚,但是她非同寻常的镇静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嗯。喝得有点高了。”
“唔……”安贝妮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心底下却越来越明白上来,这家伙让她来到底什么事儿,这女的醉成这样,怕是他没有跟她那个的兴趣了吧,丫的,您老口味够广泛的,想起她刚到上海那晚她看到的那个披着浴袍酥软无骨的娇滴滴的小三儿,她又邪恶了,自嘲地吐了吐舌头。
这是怎么个意思?
楚绍皱着眉打量着安贝妮古怪模样,“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也不知道她在瞎琢磨什么,总之,不会想他好。
“啊?不是,您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让我来为您做什么了吧!”安贝妮的语气里还是带着些讥诮之气。
“她……那个来了,喝得太多了吧,我怎么都弄不醒她,你看你能不能下去帮她买条内裤,再买些卫生巾,帮她处理一下?”
安贝妮当时脸就黑了。
这个烂人!渣男!亏他想得出来!
他比海伦狠啊,就算海伦那么作死地使唤她,也没说让她去帮她跟她老公买过避孕套吧。他玩这种野女人,撞上大姨妈,居然不掖着藏着,还好意思让她过来帮忙处理这种烂事儿,是真没拿她当外人还是脑子长泡了!
见安贝妮冷着脸站在那儿无动于衷,楚绍倒先生气了,“你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你让人家明天早上怎么出门?”
安贝妮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屁个同情心,你们这些男盗女娼的货色还值得同情吗?还有一点点羞耻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