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笨蛋,跟她死在一起很光荣吗?
明知道杜维龄以她为饵,为什么还要来!如果他不来,杜维龄准保没兴趣杀她。
赵挺刚远远地看在安贝妮,他不敢再靠近她了,他怕自己那么近距离地感受她的绝望,他怕自己会心软,从接了那个电话开始,他就不断地惊醒着自己,这事儿他管不了,有一点差池,他的一切都完了!
他很后悔,后悔听戴志良的话去勾搭杜维龄这个疯子,当时谁******知道杜维龄要玩的这么大!现在已经来不及收手了,来不及了,他在心里痛苦地叫着安贝妮的名字,贝妮,对不起,贝妮,别恨我太久,贝妮,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是,嘴上却说不出来,他没脸说这些,说这些也没用。
他希望安贝妮能出口气,狠狠地打他,骂他,撒撒泼,他可能心里会好受一些,可是,她就是这么垂着头,话也不说了,她这是在等死!
赵挺刚还是最先受不了这样的煎熬了,他突然疾步走过来,慌乱地去解安贝妮身上的绳子。
安贝妮愕然地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感受着来自他的温暖的气息,第一次,她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是清凉的,是温暖的,是干净的,她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肯救他,她甚至不敢多问一句,生怕他会反悔,她是那么地想活命!
“答应我,贝妮,你从这儿出去以后,把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忘记,别报警!”
安贝妮一边挣脱了身上的绳子,一边拼命地点头,“嗯,不报警,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要能活命!
“贝妮!离开宏宇集团,离开楚绍吧,不然就算你从这儿出去,杜维龄也不会放过你!”
他已经不奢望她跟自己在一起了,他只想看着她好好地安全地活着。
安贝妮不由自主地点头,“好,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她的眼泪鼻涕稀里哗啦地淌下来,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她都点头答应着,她就是这么没骨气。终于离开了那张椅子,安贝妮的腿有点软,手腕被绳子勒出了好几道印子,生疼。
赵挺刚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跟我来!”他一定是疯了。
当赵挺刚带着安贝妮刚出了旧车间,转过了几道弯,看到了年久失修的一个破烂的铁栅栏门,门外直接连着广阔的一片田地,最边上,是一条田间小道。安贝妮从来都不知道,化工厂的最里面竟然有这么一道门!怪不得来的时候,胡子明他们要蒙住她的眼睛。
就在他们刚要从门里逃走的时候,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汽车声。赵挺刚谨慎地把安贝妮揽在怀里,带着她靠着墙站定了,“贝妮,别出声。”他的下巴抵着她一边的太阳穴轻轻地说。
安贝妮哪敢出声啊,连气都不敢大喘。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几乎堵着工厂的旧门停下了,然后从下面跳下两个熟人,正是杜维龄和楚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