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在完事儿之后,杜维龄反手开了灯。
“我要你这辈子都记住今晚。”那个声音陌生而熟悉,如鬼魅。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麦琪向碾碎了她公主梦的强盗嘶吼着。她心里知道,这种残破无论如何都无法补救了,即便不为人知,他不说,她也不说,她都没法自己过去这个坎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对我刚刚的服务不满意,可我觉得你还是蛮受用的嘛!把我当成他了?no,no,no,你是想骗自己,”他熟悉她就像她自己一样,“我大老远地从巴黎赶回来,可不甘心只做这一晚上的采花贼,我要像一颗钉子永远扎在你心里,这是你选择他不选择我的代价!”
他要让她痛!
可看着床榻之前被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女人,心心念念牵挂了这么久的女人,疼得首先是他自己。他的手几乎颤抖地摸着麦琪的双颊,“麦琪,醒醒!你给我醒醒,你必须给我看清楚,给我记住,你第一个男人是我杜维龄,不是楚绍!”
麦琪紧紧地抿着嘴唇,她不敢看,不敢看这个残暴的男人,这么不堪的事实,她竟然在自己的新婚前夜**给自己的老同学,追求者。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麦琪的不敢直视,引来了杜维龄的冷笑,“别给我装鸵鸟,下次,下下次,我都让你睁着眼睛专心跟我做,我不单是你第一个男人,也将是你最后一个男人,一辈子的男人。你给我记着!”
如果不是听到麦琪跟楚绍的消息让他如此抓狂,他并不会体味到,他对这么女人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明天就是婚礼,他没有办法也没没有能力把她强行带走,而唯一让他欣慰地是,他居然得到了一个完璧的她。
他输了,同时也赢了。
他相信这件事会恶心楚绍一辈子。
麦琪做了一个最快乐也是最难过的新娘,她对每个人都甜甜地笑着,尽可能的伪装自己并告诉全世界她有多幸福,新婚的那一夜,在楚绍视若珍宝地欣赏,拥有她,索取她的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又多么地厌恶自己的残破和肮脏。
甚至那夜杜维龄在黑暗中如鬼魅一样的身影,是麦琪每次床第之时的噩梦,在三年婚姻里,每一回她都迎合自己的丈夫,假装很享受很快乐。
然而,真正的噩梦其实是生下闯闯之后,当麦琪剖腹产第三天刚刚能下地的时候,她就悄悄拿着闯闯的胎毛和楚绍的头发做了个亲子鉴定,结果,幸运女神再一次弃她于不顾,孩子是杜维龄的,而且,是罕见的熊猫血。
这对楚绍不公平,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想过向楚绍坦白,然后离婚,带着儿子一个人过活。真的想过,从闯闯出世到她跟楚绍离婚,她几乎每一天都在心里盘旋着这个问题。
但是,楚绍对她的好,对闯闯的她,让她无力拒绝,无力逃避,她终究是那么自私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