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如风眼珠转了转,还真挺认真的想了一会儿。
“那几个男人都只来这间老铺子捣乱,最开始那次还是大舅子让小舅子找我过来解决的。好像他们并不知道花家米油铺开了分铺子。”耿如风撇着嘴道,“我大概看了一下他们的长相,一共是五个人,每次来的组合都不同,大舅子又不记人脸,所以才会一再被欺负!”
“大哥不记人脸,你记下了为什么不阻止卖货给他们!”花无缺真是被这个白眼儿狼给气死了!
“我是想钓他们幕后的人嘛!谁知道他们很狡猾,攀谈几次都快激出来了,但他们中总会有一个聪明的给阻止了!”耿如风扼腕地道。
花无缺垂下眼帘,仔细琢磨着耿如风说的话。
只来老铺子捣乱,好像不知道有新铺开张……那证明幕后主使者对花家近期的变化并不是很清楚!
总有一个聪明的人阻止……那差点儿说出来的人脑子相对就不是很灵光了!
“无缺,你带回来这么多东西啊!”赵铃儿的脸笑成了菊花,堆满了肥褶!“真不愧是公主了!连穿的衣服都不同了!”
花无缺撇着嘴一看,赵铃儿手里抓着自己订做的一条酒红色丝绸睡裙来回抚摸着。
伸手抢回来那件性感的酒红睡裙,花无缺也不想赵铃儿展开被大家看光光!还不吓掉一票人的下巴!
“你若喜欢,我可以画个图样,你去布料坊订做好了。”花无缺抬腿往自己以前住的屋子走。
“无缺,你现在都是公主了,又嫁了个将军,干嘛还这么小气啊!你离开许久回来,都没有什么礼物送给我们吗?不如这条滑滑的裙子……”赵铃儿眼馋地看着花无缺手里的睡裙。“送给我吧!”
“不行!”花无缺不讲情面地拒绝,“什么我是公主、又嫁了个将军这种话你最好在外面不要乱说,特别是不要跟你那班不靠谱的姐妹胡说!”
“为什么!”赵铃儿生气地停下步子,瞪着花无缺的背影,“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脾气就大了,我们还高攀不上了哩!”
耿如风连忙过来劝架,“铃儿,大姨子不是那个意思,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赵铃儿推开耿如风的手,委屈得眼圈泛红,“你走开啦!亏我还当人家是姐妹,可人家当了公主、嫁了将军就不愿意理穷亲戚了!”
花无缺气极的跺脚转身,叉着腰道:“赵铃儿,你再大点儿声喊,你看官府会不会派人来把我们都抓起来!你当我是什么公主?北燕国的公主!你当我嫁的男人是谁?北燕国的将军!但我们花家人是金台国人,乌山镇在金台国!不想活了才说我是公主、将军夫人!”
赵铃儿的眼泪挂在脸上,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呆傻样儿。
“对……对哦,我没想……没想太多。”赵铃儿嘟起嘴咕哝道。
见赵铃儿的脾气比过去收敛许多,花无缺真感叹耿如风的调教工夫不一般!过去那个好高骛远、死鸭子嘴硬的赵铃儿乖顺了不少嘛!
“算了,我这次回来匆忙,的确没给家人带什么礼物,既然你说要做衣裳,那就每人做两套当作礼物好了!”花无缺装作开恩的模样缓解方才的尴尬,“但每套衣服用料加手工不能超过二十两哦!”
心痛啊!如果一人两套,她又要扔进去二百多两银子了!
赵铃儿终于露出笑容,拉着耿如风的手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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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快与来铺子里捣乱的人碰面,花无缺回到花家第三天时,就来了两名长相凶恶的男子来铺子里寻事!
“这是你们卖的黄豆吗?在家放了一天就都发芽了!”个子稍高的男人把手里装黄豆的袋子扔到柜台上横气横气地道,“你们家铺子到底怎么做生意的!总卖次货呢!”
花无缺一直坐在小仓库里,听到铺面传来吼声时,便轻挑起帘子透过隙往外看。
花富山从柜台后绕出来陪着笑脸,“这位兄弟,怎么可能呢?本铺的黄豆存放都是放在架子上,不会被水泡过发芽的!”
黄豆想发芽,没用水泡个三四天怎么会发芽呢?买豆子的时候也不可能不看豆子是不是干爽或发芽的啊!这蹩脚的闹事理由真是欺负花家人老实了!
花无缺无声的冷笑,看了一眼今天没有去学堂的弟弟耿富有。
“富有,你去街对面,看看有没有谁躲在暗处往我们家铺子里偷窥!”花无缺对弟弟道,“如果没有你就躲在暗处,等那两个人离开后,你远远的跟着看他们往哪里去!记住,不要跟太近,如果他们发现了你,你就不要再跟了!”
耿富有的双眼闪亮,用力的点点头,然后跑出小仓库出了自家院子。
等着吧!今天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花无缺放下帘子,走到仓库的小桌前拿起铜镜,开始在脸上涂脂抹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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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不让人活了,热得要疯掉了。
真快啊,一个月过去了。